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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生偶爾叛逆一回也只敢挑在週末,現在是學習時間,好孩子不敢喝酒了,衣領肯定只能剩下乾乾淨淨的洗衣液味道。
視線漫無目的盪了一圈,最終在小班長因陽光盛照而變的瑩白剔透,賞心悅目的耳垂上。
抱著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單純欣賞了一會兒,隨後不安分地將長腿伸出自己的管轄範圍,往人凳子腳不輕不重踢了兩下。
沒反應。
餘光裡,老孫拿著電話上走廊去了。
江妄見機重新趴下,下巴擱在手腕上,原子筆在手裡靈活轉了一圈後被調了個頭。
伸長右手耷拉在桌面,筆頭輕輕抵住了前桌的背脊。
沒發現沈修然一瞬的停頓,江妄劃動筆頭,慢悠悠在他背上寫著什麼。
速度放得很慢,大體像是個字,但礙於筆畫太多,寫得又不流暢,停停寫寫,寫寫停停,半天寫不完。
或許他並不知道,這樣的觸碰牽起的微癢觸覺,不免都會夾帶上似有似無撩撥的意味。
教室很安靜,入耳皆是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江妄寫了幾下又卡住了。
筆頭輕輕抵在沈修然脊骨,擰起眉頭認真思索,那個字最右是個什麼來。
反文旁?
不對,感覺不大像。
越糾結越是糾結,彷彿喉嚨卡著塊糯米糰,吐不出咽不下,就膈應得不舒服。
他有點想耍賴去翻書了。
只是剛想收回手時,筆頭那端忽然被人握住。
眨眨眼抬頭,是沈修然握住了筆的另一端。
他微微側身看著他,神色清冷,瞳仁黑得純粹,陽光也落不進去。
江妄就這麼跟他無聲對視了三秒,眼角熟練一彎,用口型叫了一聲「班長大人」。
左手手背墊在下巴,逗弄的笑在眸子裡被揉成細碎的光。
輕巧發出的氣音比尋常多出兩分撒嬌挑逗的味道:
「yan字是這麼寫的吧?」
「我有點兒忘了,你教教我好不好?」
第5章 情詩
少年的聲音清冽,刻意的壓低後多了幾分不常見的溫軟,只有逗弄的語氣一如往常。
被樹椏切碎的光點從他鼻尖躍下,濺起滿桌金光。
矛盾的憊懶和朝氣在他身上倒是奇妙融合起來,展現得淋漓盡致。
沈修然眯了眯眼。
鬆開手,難得給了他回應——幾不可見地掀了一下眼皮。
「yan?」
低低吐出一個音節,語氣藏著幾分意味不明。
喲,孤僻小男孩兒竟然搭理他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妄覺得稀罕,直起身張嘴正要說什麼——
「江妄,你在幹嘛?」
老王打完電話了,重新回到講臺遠遠指著他:「讓你自己默寫,你打擾別人幹什麼?」
江妄順勢收回手,一臉無辜:「沒打擾,有個字太難不會寫,我問班長呢。」
沈修然漠然轉回去,置身事外。
「默寫問班長,那高考呢?」老孫眉間日積月累的溝壑又深了。
一個是不善言辭的好學生,一個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子。
幾乎是不假思索,矛頭全指著江妄:「明年六月上了考場,你也要把班長帶在身邊陪你考?」
「哇,那不就是開掛麼?我樂意至極啊。」
江妄樂道:「不過監考老師應該不會答應吧?會嗎?」
「會個屁,給你遞個空心枕頭,你個兔崽子還真做起白日夢了。」
老孫嫌棄叨叨兩句,轉念又想到什麼,鼻子也跟著一併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