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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主人家打個招呼才好回府,但她想到此時鎮國公主只怕尚在春閨裡頭,可不便打擾。
於是,張鳳起只和管事內監說了一聲,正要走,卻見一個婢女急急走來,急急的給張鳳起請了安,便和那內監稟道:“陳公公,沅陵世子在前廳和幾個公子起了爭執,鬧的厲害,沅陵世子給砸了,砸了一頭的血……”
張鳳起原不打算細聽,但一聽到“沅陵”二字,只得停了步子。
果然,陳公公喚道:“郡主,您瞧著,是不是看看世子……”
張鳳起轉過身,應道:“公公,咱們快過去吧。”
張司棠的傷很有些觸目驚心,到底是被一尊唐三彩給砸了,血糊了一臉。這事當然驚動了鎮國公主,也連夜從宮裡傳了太醫診治。好在沒什麼大礙,只是豎著進了公主府,橫著出來罷了。
因砸了人的是公主的幼子王少勳,公主少不了表示許多“歉意”,這些張鳳起都一一代張司棠受了。
“大哥在外面一向把持得住身份,今晚是怎麼了?”張鳳起忍不住好奇。
“……少勳公子得了一幅魏晉古畫,正在席上展示,世子有意求畫,公子不肯。兩人就起了爭執,世子諷刺少勳公子不通丹青,附庸風雅。少勳公子不堪當眾受辱,便回了一句,世子連自家妹妹的閨房之事都插手,斯文掃地。”胡七一字一句的道。
難怪沉不住氣,張鳳起失笑,這王少勳萬不該拿她的事來說張司棠,他之前在張鳳起這裡受的氣還沒處撒呢。
“對了,大哥要那古畫,可是為著爹的生辰做賀禮?”張鳳起記得張沅的確喜歡丹青,還為她描過幾次小像,不過張鳳起不懂欣賞就是了。
“可能是吧,世子在此事上頗為上心。”胡七邊說邊從袖口裡掏出一頁紙張遞過去,道:“郡主,這上面是幫世子籌備賀禮的人。”
張鳳起接過也不看,撥動了一下手爐,忽然問道:“最近天越來越寒涼了,趙叔叔的腿腳最近如何?”
胡七目光一閃,張嘴要答卻又閉了嘴,額角就生了汗。
張鳳起卻是一笑,也不等他回答,徑自道:“公主方才送上了許多貴重藥材,其中有一方虎骨,是追風定痛的良藥,明日你送到趙叔叔那裡去。”
胡七低了頭,只稱是。
張鳳起接著道:“裡頭還有一些好參,天冷了,你們在外頭辦事也辛苦,正好用來禦寒。”
胡七先是受寵若驚,而後就想拒絕,但張鳳起說的理所當然,拒絕就矯情了。索性只是點參,胡七也就告了謝。
張鳳起還有話說,卻聽到外頭一陣喧譁,不禁皺起眉。擺手讓胡七下去後,她便推開了門,遠遠的看見院子門前幾個婢女正攔著一位正要闖進來的婦人。
“這個時辰郡主都歇了,李姨娘你明兒再來吧。”為首的婢女勸道。
那婦人卻是不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幾位姑娘,若不是二公子發了病,妾身也不敢打擾郡主的,實在是沒法子才來求郡主延請太醫……”
“素來二公子的事都是尋世子的,哪有求到咱們郡主這裡的?”其中一個婢女皺眉道。
婦人抹了抹眼角,哭道:“妾身當然曉得,但世子受了傷,那裡正忙個不可開交,哪裡有閒工夫理會咱們二公子……”
張鳳起聽到這裡,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二公子張司潤,說起來是張鳳起的唯一的庶兄,年有十五。但回京幾個月,她還沒見過這個人。一來是張司潤常年臥病在床,幾乎不出自己的院子,沒什麼存在感。二來生了張司潤的李姨娘身份低微,在王府裡空守了十多年肯定也不存在什麼得不得寵的問題了,所以府裡也沒他多少地位。
如果不是今晚這麼一鬧,張鳳起都差點忘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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