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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總統套房,一天幾萬的費用,每一處都燃燒著金錢的味道。
房間裡好像開了空調,但她同樣覺得恐怖,三月底的時候,為什麼要開空調。
門童只送她到門口,然後門輕輕地被闔上。
她順著地毯走進去,每一步都踏得輕輕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緊攥著手裡那個東西,整個手掌已經滲出了汗漬。
空氣裡有很舒適的清香,她卻聞得頭皮發麻,她額頭的冷汗無一不在告訴她——她後悔了,她想逃走。
每一步都像在凌遲,她坐在那套沙發上,肉眼可以看出來,那套沙發幾乎能買上海十個平米的房子。
席影把自己的包收在腿上,雙腿緊緊並著,雙手握住那個袖珍的東西。
她的額頭在出汗,背後潮潮的全是冷汗,空調在吹一些冷風,讓她像在冰火兩重天。
她的西裝和及膝裙也皺得不成樣子,頭髮有些卷和亂,她嘗試理過了,這幾乎是她最好的狀態。
媽媽和西西的笑容浮到心頭,席影努力告訴自己,她是逼不得已,她有苦衷,如果她不這麼做,西西和媽都得不到治療,她不能忍受同時失去他們兩個。
那個袖珍攝像頭被她攥濕了,她慢慢站起來,當她準備把它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時,她猛地打了個嗝,好像一瞬間所有的清醒都回來了一樣。
不行,不可以,一定還有別的方法的,不一定非要是這一種。
她可以求助認識的人,去借錢,一定籌得到的,雖然金額不少,但一定籌得到的,不一定非要是這一種辦法。
她抱著自己的包跑向門口,卻因為裙擺突然摔倒在地上,原來在這種地毯上摔跤都是不疼的,她胡亂地想。
而門口「咔噠」一聲,那扇昂貴沉重的門被人開啟了。
席影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這雙皮鞋的人靜了一秒,門碰地一聲,關上了。
她僵硬地抬頭,看到那張臉時,她的心臟幾乎停跳了。
她從沒在心裡想過這種可能,但這種最最最難堪的見面方式就是發生了,在她面前的,是傅斯里。
她無法形容那種眼神,好像帶著嫌惡、嘲諷和瞭然的情緒,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那種眼神,似乎活生生把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扒掉了。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
在無聲的裡,席影聽見自己內心裡的尖叫,踉踉蹌蹌地從地毯站上起來。
她的頭皮發麻,眼眶處發酸,要忍住,別露怯,她不想在這個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難堪下去。
她站起來,擦過他,撲到那扇門上,可無論她怎麼祈禱,那扇門也開不了。
「席影。」
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席影的背影一顫,她更努力地去開那扇門,她知道自己的後背被他的目光籠罩著,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她只想快速躲到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為了錢甘願來做這種事,這比讓她欠他錢更為難堪、更為驚恐。
她可憐地想著自己,祈求著誰能來救自己,她顫抖著摸出包裡的手機,卻不知道要撥給誰。
在她的餘光裡,傅斯里已經走了進去,他慢慢地扯掉領帶丟在沙發上,然後看著自己。
席影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肯定那些眼神裡一定充滿瞧不起和輕蔑。
半晌,那眼神移開,他走了進去,似乎是往浴室的方向。
她猛然鬆懈下來,這至少讓她覺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是安全的。
要走嗎,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腦子幾乎已經停止轉動了。
她僵直地站在原地,驚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