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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驚堂木一拍,門外圍觀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帶朱知逸。”包拯說道。
頃刻,展昭與兩個衙役帶了那聖主上堂。只見他雖然頭髮散亂,衣服破爛,額上帶傷,目光裡卻還帶著一股傲慢之意,站在公堂之中不肯跪下。
包拯道:“你乃帶罪之身,在公堂上為何不跪?”
聖主大聲笑道:“包拯,爾本是天權宮文曲星君。然本座乃元始天尊臨凡,你見了本座,為何不行禮?”
“放肆!”包拯將驚堂木一拍,怒道,“休得胡言亂語,且待本府問話,你必須細細答來。”
身後的展昭一腳往那聖主的小腿踢下,他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包拯道:“朱知逸,你建立邪教,聚眾生事,強拐幼童而視人命如無物。若不是展護衛等及時趕到,十數個幼童早已喪命在你手下。你可認罪?”
聖主說道:“包拯,你等不知。為了本座的大業,區區幾個孩童的命,又算得了甚?天意如此,賜我靈物及無邊法術,令我一統江山,點化眾生。爾等逆天而行,若傷我一分一毫,天必降罪予你。”
包拯凜然道:“你自謂修道之人,豈不聞能悟之者,方可傳聖道;化眾生者,需先正自身。你一被無邊慾望所矇蔽,二視人命如草芥,三對無辜幼童尚且心狠手辣。你有何德?你有何悟?又怎敢自比元始天尊,怎敢宣稱已得天道?”
包拯這段話語,說得鏘鏘有聲。話音一落,圍觀的百姓便鼓起掌來,紛紛叫好。
“你……”那聖主方要強辯,卻已無詞,只得在那狠狠地乾瞪眼。
“你既還不認罪,本府便要讓你心服口服。傳證人!”包拯將驚堂木一拍,喝道。
聖主轉頭看時,走上堂來的居然是那名叫雲隱的小乞丐和包紈。
“拜見包大人。”二人在公堂上穩穩跪下,行禮道。
“起來回話。”包拯說道,“你倆可認得堂上此人?”
“認得。”二人一齊回答。
“為何會認得?”包拯繼續問。
“就是他派人將那些孩子捉到山洞裡去的。”包紈說。
“不但如此,他還親口對我們說,要拿我們的血來祭嬰,好讓他稱王天下。”雲隱介面道。
“你二人所說的可都是真話?”
“句句屬實。”包紈和雲隱一齊答道。
“朱知逸,可聽清楚了?”包拯道,“你還有何話好說?”
“哈哈哈哈……”那聖主仰脖大笑,張開雙手就要撲向包紈二人,幸虧被展昭拉下。他發狠說道:“成王敗寇,如今我已落在你們手上,還有何話好說?只是爾等終是逃不過報應的,報應……哈哈哈哈……”他居然變得神態散亂,狀似瘋癲。
一記驚堂木拍下,包拯肅然道:“朱知逸妖言惑眾,強擄孩童,雖未曾弄出人命,然其心可誅。依律責杖八十,將其刺面,判終身流刑。從者責杖五十,判三十年流刑。”
說罷,將認罪狀發下,叫那聖主畫了押。圍觀的眾人都稱心叫好,都說還算輕判了。
包紈望了那聖主一眼,只覺得他如今真正的應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可見那些心腸狠毒的自私之輩,到頭來必然有人將他給治了。
在百姓的一片掌聲讚揚聲中,包拯退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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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復又回到後廳,雲隱對著眾人說道:“雲隱告辭了。”
“哎,等等。”包紈連忙拉住了他,“你這是要去哪呢?”
“城郊不遠處有個破廟,我一般就在那裡住著。”雲隱歪頭想了想,答道。
包紈說道:“不如你別走了,就待在這兒吧……”後面那半句還未說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