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轉戰西北(第2/2 頁)
年,否則幾年後與瓦剌大戰,蔣貴定然有能力獨領一路人馬的。
朱祁鎮說道:“就召定西伯回京,讓任禮鎮守甘肅吧。”
任禮作為蔣貴的副將,還是可以信任的。而今沒有瓦剌的支援,單單憑藉關西七衛是對抗不了朝廷的。
朱祁鎮想了想,問道:“任禮何在?”
成國公說道:“就在京營之中。”
朱祁鎮說道:“叫他過來。”
“是。”立即有人下去請任禮。但是任禮從京營過來,還是要一段時間的。朱祁鎮說道:“英國公陪朕走走。”
英國公立即說道:“臣遵旨。”
武英殿院子沒有什麼花卉,只有幾顆參天的老松,在紅牆金瓦襯托之下,倒是顯得莊嚴肅穆,再加上時不時的鳥叫之聲,淅淅瀝瀝的春雨,更是有幾分幽靜之色。
朱祁鎮走在前面,張輔走在後面。
朱祁鎮說道:“國公乃是先帝託孤重臣,國家柱石之臣,朕信得過國公,朕今日就問一句話,朝廷大軍,真的沒有在關外打敗瓦剌的能力嗎?”
“這裡是私下談,出你之口,入朕之耳,也沒有史官在,卿就說句實話吧。”
張輔說道:“臣若領兵,破瓦剌當無大礙,其他人領兵破瓦剌勝算也不小。只是破瓦剌易,滅瓦剌難,老臣隨太宗皇帝多次出關,自然知道草原地形,縱橫數萬歷,了無邊際。朝廷破瓦剌十次,瓦剌一敗之後,不過數年,就會復起,但是朝廷精騎數量卻不多,一旦折損在草原,後果就不堪設想。”
“在草原征戰,則百弊在我,在邊牆大戰,在百弊在敵。”
“臣非老邁怯弱,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老臣願意帶京營出塞,但是這種勝利對朝廷有意義嗎?”
朱祁鎮說道:“海西鎮所在,可不是草原之上。難道就不能重創瓦剌嗎?”
張輔說道:“臣以為瓦剌不會與朝廷撕破臉,故而這一次打海西的決計不是瓦剌。”
朱祁鎮說道:“不管是女真,還是兀良哈,這有區別嗎?”
張輔說道:“有區別,區別就是何時打。”
“臣老矣,日薄西山,恐怕食不得明年新麥,有肺腑之言呈上。”
朱祁鎮說道:“國公請講。”
張輔說道:“陛下承太祖太宗之業,繼先帝之遺志,登基以來,未嘗有一日怠政,天下在陛下手中,蒸蒸日上,修水利,河北百姓得其安堵,徵麓川,西南土司憚於天威,清鹽稅,府庫之用不絕,修馳道,罷百姓轉運之苦。如此萬端,即便是古之明君,亦不可為之。”
“瓦剌雖強,不過手下敗將。陛下富有春秋,何必急於此事。與瓦剌戰和與否,從來不在瓦剌,而在陛下。”
“陛下覺得準備足夠了,即便瓦剌百依百順,朝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陛下覺得準備不足夠?則豈能因怒而動師?”
“故而,禮樂征伐自天子出,陛下何必問臣?”
不過是瓦剌妄圖滅明,是瓦剌急於和大明決戰,可不是他朱祁鎮妄圖滅瓦剌。
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
以張輔之言,在草原決戰,就是不可勝在敵,而邊牆決勝,就是不可勝在我。
雖然朱祁鎮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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