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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滿了鉛一樣,平時可以一縱而過的山路變得那樣陡峭崎嶇,艱險難行。蕭雩摔了兩跤,幸好這兩次都沒讓他重傷,只有左手臂側被山石稜角剮傷了,大概是削掉了一塊皮。這會兒蕭雩倒顧不上這點小傷了,他慶幸自己把燈籠護得很好,這一點微弱的燈亮在此時顯得尤為珍貴。把草草用布帶一紮,蕭雩繼續往前走。
幾位師兄那裡都找過了,都沒有,蕭雩不知道他們是看到信箭先走了,還是有什麼旁的緣故不在各人的房裡。他也知道現在不該再耽誤了,早點趕去後山,趕到谷主那兒去才是上策。可是蕭雩沒法兒拋下其他同門不管。幾個師弟入門時日都淺,今天這樣大的變故,蕭雩這樣還能撐得住,他們肯定早就六神無主。要是不管他們,他們只能在玉虛峰上自生自滅了。
前面忽然傳來一聲痛呼,蕭雩停住腳步,手按在劍柄上,提高聲音問:“誰在前頭?”
前面傳來一聲應答:“蕭師兄?是蕭師兄嗎?我是滕繼,我和宋師兄在這兒。”
蕭雩加快腳步趕上前,照著燈籠照亮,看見兩個師弟在山道邊跌作一團,身上又是泥又是水,披頭散髮的活象兩隻落湯雞。
蕭雩趕緊將燈籠往腰間一別,彎腰將兩人先拉起來再說。
騰繼圓圓的臉,聲音裡都是哭腔。蕭雩來拉他們倆的時候,他先是因為遇著師兄而高興,接著他就發現不對勁,蕭雩師兄平時是什麼身手?現在這動作明顯也是力不從心。
“師兄你也……”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蕭雩簡單替他們兩個檢視了一下,還好,受傷都不算重,只是宋師弟的腳看著不對,看樣子是不能走了,只不知道傷著骨頭沒有。
換著平時這樣的小傷自然無礙,可是現在不一樣。
蕭雩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其他人怎麼樣了?”
滕繼又急又怕又疼,說起話來有些結巴:“我怕打雷,就和宋師兄擠一屋了,光顧說話沒有睡覺,後來我們就發現真元象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宋師兄也一樣,我們,我們去找了其他人,楊師兄不在屋裡,劉師弟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已經沒有呼吸了……”他的聲音直抖,牙關格格打顫,顯然想起剛才的情形讓這個沒多少見識的少年十分驚恐:“我們倆就想去找師兄們……蕭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我們,我們的功力怎麼會無端端的就沒了?”
偌大的玉虛峰上,似乎只剩下了他們三個活人。
現在實在顧不上太多了,蕭雩也沒法兒解釋為什麼真元會消失。
“剛才谷主發了信箭,咱們現在到後山去。我來背宋師弟,滕師弟你抓著我的汗巾跟著走。不要慌,後山有陣法,還有谷主和長老們,咱們一定會沒事兒的。”
滕繼嚥了一口唾沫,把剛才嘴裡的問話也嚥了下去。
他本想問師父呢?其他師兄呢?可是蕭師兄既然是單身一個從下面上來,那其他人只怕是……
他心裡一沉,不敢再往下想了。
蕭雩背上宋師弟,帶上滕繼,深一腳淺一腳的,三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後山去。這樣的風雨裡一個人走路已經吃力,再背上一個,更覺得艱難。
說起來不知道算不算是一樁好處,滕、宋二人入門時日淺,功力也不深,相應的對功力的依賴也不那麼深,這山路他們天天上下來回走許多趟,給師父、師兄們打雜跑腿傳話這些事沒少幹。真元沒了他們也慌,但不是沒了真元就寸步難行了。風雨雖大,心裡也慌,可是跟著一個能拿主意的蕭師兄,他們心裡多少安定了點。
對,到谷主那裡去,到了那裡一定會有辦法的。
第一百零三章
師兄弟幾人跌跌撞撞往後山趕,那一盞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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