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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你知道嗎？&rdo;我用喝空的咖啡罐指著他，&ldo;我們現在所做的‐‐蹲在這兒等上二十多個小時看看埋屍的是何許人也‐‐才叫&l;效率低&r;。&rdo;

&ldo;那麼請你提出&l;效率高&r;的方案。&rdo;

我搜腸刮肚。&ldo;呃……比如我們在克里斯周圍埋伏些人手，如果詹森露面，我們就立刻逮捕他。反正詹森是衝著克里斯去的，不是嗎？&rdo;

&ldo;你確定一天之內詹森必定會露面嗎？&rdo;

&ldo;……不確定。&rdo;

&ldo;那不就行了。&rdo;

說完，考卡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丟給我。我拿著外套，一臉不解地望著他：&ldo;啥意思？&rdo;

&ldo;我透過觀察，得出結論：比起高效率的方法來，你更偏愛低效率的方法。我想這和你的某些心理機制有關。這種心理對我們的調查很不利，但是在不干涉調查進度的情況下，可以允許。&rdo;

&ldo;啊……哦……呃……謝謝……&rdo;我放下手裡的空罐子，披上考卡的衣服。希望夜色足夠深沉，考卡看不見我臉上的紅暈。

&ldo;你的衣服上竟然還有體溫，我以為你們機器人都是沒有體溫的。&rdo;

&ldo;那不是體溫，是我運動和系統執行時所散發的熱量。&rdo;

&ldo;……好吧。&rdo;

接下來的二十多個小時請允許我技術性地略過，因為沒人想知道我是如何無所事事度過這一天的。在這痛苦萬分的一天的末尾，我已經開始祈求上帝，希望詹森活著克里斯早早露面，好結束我的苦難。所以當我看見漆黑的密林之中走來一個人影，我幾乎要把他當作踏水而來的耶穌那樣膜拜了。

&ldo;他來了！&rdo;我發出地獄般的呻吟。

考卡則依舊精神十足。&ldo;是詹森還是克里斯？&rdo;

我靜靜等候那人影走近。他左肩上扛著一具屍體，右手拿著把鐵鏟。他肯定是把車停在遠處了，超出了我的監控範圍，所以我看不見。

他將肩上的屍體丟在地上，然後開始挖土。夜色深沉，我看不清他的臉。他一鏟又一鏟地挖著土，等那坑大約有膝蓋深時，他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這時月光照進了樹林中，照亮了他的面孔。我從沒見過這個人。

一想到這兒，我趕緊去看被他扔在一旁的那具屍體。其實我心中早就有答案了。

那果真是克里斯。他英俊的臉白得不正常，在月光下泛著死灰，雙眼圓瞪，瞳孔已渾濁了。他死了。

&ldo;呃……考卡……這才叫真的活見鬼。&rdo;我說，&ldo;被埋的屍體是克里斯，埋人的應該就是詹森。&rdo;

考卡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開始說話，但顯然不是對我說的。

&ldo;阿什福德警官。打撈工作有進展了嗎？……好的。我明白了。&rdo;

他跟阿什福德警官說完話，轉向我：&ldo;湖裡的車和手機都撈上來了。車的確是詹森的，可是手機卻是克里斯的。&rdo;

&ldo;什麼？&rdo;我大惑不解，&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