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白井：“那你就一句一句地說，我耐心聽著。”

我開始在腦海裡的組織語句，越來越埋怨自己的多嘴，想了想道：“或許，可能，大概，也許，你是蘭金陵的……初戀情人。”

白井的嘴巴立刻張成了O型，我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料太猛了，可我實在不知從何說起。白井一直張著嘴不說話，害得我都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了，怎麼感覺比向人表白還可怕。

許久，白井終於反應過來道：“還有什麼？”

我：“什麼？……沒了。”

白井：“沒了？那你突然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

白井皺起眉，哭笑不得的表情，用手杵著下巴想了想，半晌道：“女人，你的意思是她想和我交往？”

我：……我被白井如此直喇喇的話倒弄得張口結舌了。

白井又道：“你要想清楚哦，拱手讓人你就沒機會了。”

雖然知道白井在調笑，我還是忍不住臉紅，訕訕地不知說什麼好，氣氛立刻降到零下一度。還好我的宿舍近在眼前，我像見到救星般激動得熱淚盈眶，胡亂地道了聲“再見”，逃也似地離開了白井。

很快我瞭解白井的意思了。某個下午政治公共課上，我和蘭金陵雙雙坐在教室最後排，兩手托腮，一副神遊太空的摸樣，等著鈴聲敲響。我有坐後排的習慣，蘭金陵作為我的鐵桿同桌，又是宿舍裡的老大，自然有遷就我的義務，有時甚至主動搶佔後排的座位，與我一起“腐敗”。

“麻煩讓一讓。”一個男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立刻厭惡地皺眉，心想哪裡不好坐，眼瞎了擠這兒。我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懶洋洋開口：“這兒有人！”

“女人，你們裡邊空著呢。”

一聽“女人”兩個字，我立馬打了一個激靈，差點嚇出心臟病。我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白井，這傢伙倒像個沒事人般杵在那兒傻笑著。我暗暗念著咒語，希望他趕快消失。

“你走錯教室了，這是大一學生的課程。”蘭金陵好心提醒道，和與其他人說話的語氣一樣。

我又驚訝地看向蘭金陵，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令我佩服。記得之前她還在我面前不知所措的，難得她轉變如此之快。

“我沒走錯，我是來和你談談的。”白井微笑道。

這回換蘭金陵驚訝了，一時語塞，平淡的臉上很快飛起了兩片紅霞，手不自覺緊了緊。我和蘭金陵很快站起來讓道，我左右為難著自己到底該不該換個地方，如果換了豈不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我就像坐在熱鍋上的螞蟻，左右難安。

白井上來一句話就是“沈紅葉什麼都告訴我了”，我羞得恨不得一頭撞死，蘭金陵先沒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後暗中狠狠瞪了我兩眼，簡直要把我吃下肚去。我想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誰做個虧心事都沒我這麼快被揭穿的，而且揭得如此徹底，穿得如此直接。蘭金陵的反應不用說就知道，現在的她將在白井存在的場合裡，一直忠心耿耿地扮演者紅蘋果的角色。

“你怎麼想？”白井第二句話。

半天只見蘭金陵道：“我……我……”她懊惱地一直我不下去，又狠狠暗中瞪了我一眼，我渾身一抖。可憐的我，人家情人相會，我卻迫不得已在一邊照得雪亮，有誰當過這樣的燈泡？

“你現在還喜歡我？”白井道。

蘭金陵點點頭。

白井：“想做我女朋友？”

蘭金陵的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白井突然笑了笑，道：“蘭金陵，你當時是怎麼看上我的？”

蘭金陵聞言，吃驚抬頭面對白井：“你不是說沈紅葉都告訴你了嗎？”

“這個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