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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姓,你就叫我銀衣公子好了!”
話音至此一頓,重又笑道:“不過我現在向你說這些,實在已經是多餘的了!”
鐵陀行者道:“為什麼?”
銀衣公子道:“不為什麼,只不過你馬上就要死了!”
鐵陀行者仰面一聲大笑道:“哈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何處黃土不埋人,這地方山明水秀,倒是個長眠的好所在,公子爺,你就動手吧!”
話音一落,立即向前欺去。
那黑紗罩頭,顯得神秘恐怖的陳東,見狀突發冷笑道:“嘿嘿,對付你何用公子親自動手,還是由我來超渡你吧!”
話落一上步,掌由袖底翻出,呼地一聲推了過去。
他出手一抬,就顯得不可凡響。
鐵陀行者笑道:“哈哈,好奴才,你可別忘了,超渡亡魂乃是我和尚的拿手本領,還是由我來超渡你吧!”
他口中儘管說笑,手底下卻絲毫不敢大意,大袖一抖,也閃電般迎了過去。
呼轟一聲,場中激起了一陣旋風。中秋季節,已是草森凋謝的時候了,山道上落滿了黃葉,這一陣掌風捲得黃葉飛舞,月色頓時為之一暗。
二人一觸即分!
鐵陀行者面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陳東雖然黑紗罩頭,看不到表情如何,但由那轉動的雙目,也可看出他心中的激動。
顯然的,雙方都試出了對手的功力,半斤八兩,難分軒輕。
二人略一調氣。突然,鐵陀行者一聲大喝,側肩跨步,柔身欺進,右掌貼緊肘下,向前一送,而後陡然一翻,直奔對方腰招之間斬去。
在掌法上,這是極其怪異的招式,潑辣凌厲,詭奇莫測。
陳東看得雙目一亮,墓地身形一橫,左手出拳,右手出掌,分向鐵陀行者胸腹攻到。
這一招也不平凡。
不過,這一招雖然奇奧,但若以鐵陀行者的一身功力來說,並非無法應付。
但出人意料的是鐵陀行者一見對方招式,突然神色一變道:“咦,你……”說話之間,手底下不由一滯。
高手過招,分秒必爭,他手下一滯不要緊,陳東的一掌頓時擊中,只聽哎呀一聲,鐵陀行者的身形,頓如斷線風箏般倒翻了回去。
剛才說過,這後山的形勢極為險峨,到處全都是峋巖怪石,斷谷絕澗。
鐵陀行者要是落在別處還好,偏偏無巧不好,竟然墜入了一道斷谷,不用說命保不住了,恐怕連死屍也不會落個全的。
這一下,只把於梵嚇得心魂皆冒,只覺轟然一聲,人已目瞪口呆地失了知覺。
及至他定過神來,銀衣公子與陳東早已走得蹤跡不見。
空山靜寂,月色如舊,於梵大叫一聲,如同發瘋一般,朝向那座斷谷奔去。
夜風正急,冷月悽迷。
於梵木立在斷谷邊沿,不禁黯然神傷,望著那幽深黝黑的谷底,他喃喃地念道:“鐵陀前輩,你三番兩次的救我,這種深恩大德,我是再也無法補報了,不過我一定要親自將你的骸骨送回雁蕩,你若泉下有知就請瞑目吧!”
他心中一片誠敬,祝禱完畢,哪還顧得了地形的險阻,身形一蹲,便由崖頂攀沿而下。
這條斷谷由東向西,既深且狹,此時月在南天,下谷數丈便因月色照射不到而漸趨黑暗,所幸那削立陡峭的崖壁上生滿藤蘿,手腳並用倒也勉強可行。
約莫半個更次,於梵在連遇驚險之後,終於安然降至谷底。
在暗沉沉不辨五指的斷谷裡,於梵由感觸上知道遍地都是嵯峨的亂石,鐵陀行者縱然俱是銅澆鐵打的人,跌在這些亂石上也是萬無生理。
於梵暗暗地嘆息一聲,開始由立足的崖壁下向前慢慢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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