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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罷,或許等太子殿下登了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吧?侯國忠自嘲地笑了一下,說實話,他自個兒也不確定太子那副德效能否真兒個地能等到登基的那一天,也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一定要站在太子一邊,只是身為人子,有些事情確是無法自主選擇的,這一切或許都是命罷。侯國忠最後看了眼晨霧盡散的大草原,轉身向關口的崗樓走去,打算先用了早膳再做計較,可還沒等他動身,突然間遠處高高的崗樓上響起了淒厲的號角聲——敵軍終於出現了!
雖說此次出兵折損了不少的人手,可望著身後那一車車的財物,屈利失的心情還是好得很,無他,只要有了財物,人就好辦了,隨便吞併幾個小部落,那人還不有的是?拔野古部就此興旺起來也說不準。一想起將來拔野古部壯大之後或許能取代薛延陀成為草原的新霸主,屈利失的心裡頭就像吃了蜜一般,美得直冒泡了。對於自個兒能當機立斷地率先撤走,屈利失覺得自個兒簡直就是英明無比之主,只可惜他的好心情並未能保持下去——唐軍!前哨遊騎傳回了準確的訊息:殺虎口已經落入了唐軍的手中!
“什麼?怎麼會這樣!”屈利失瞪著一雙牛眼,一把將跪倒在自個兒面前的遊騎拽了起來,滿臉子兇惡,嚇得那名倒黴的遊騎乾脆直接暈了過去。
“混帳!”屈利失大怒之下,狠狠地將手中的倒黴蛋像扔口破麻袋一般拋了出去,扯著喉嚨高喊了起來:“拔野拓,拔野拓,他孃的,帶你的人上,把殺虎口給老子奪下來!”
“大統領且慢!”匆匆趕來的大祭司納隆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近前,高聲道:“大統領,敵情未明,切莫輕啟戰端,還是先派人去講講條件,看唐軍肯否放我等過關才是,即便講不通,也可趁機探探虛實,再行定議。”
屈利失一見到納隆出現,頓時覺得有些訕訕然——昨日一早納隆就曾勸他不可走殺虎口近路,理由就是唐軍或許已經奪下了殺虎口雄關,強烈建議屈利失走雲崗,只可惜那時節屈利失一心想早些回草原,並未採納納隆的建議,固執地堅持要走殺虎口,現如今納隆的預言成了現實,這令屈利失大感丟面子的,此時一聽納隆建議談判,屈利失倒也沒再堅持,只是咕囔了一句:“派誰去?”
納隆整了整身上衣衫,嘆了口氣道:“那就某自去好了。”
“不成,你若是有個萬一,那……”屈利失可著勁地搖了搖頭道:“不成,絕對不成!”
納隆苦笑著道:“大統領,我拔野古部上下近萬人也就只有某懂得唐人的禮儀,再說了,這主意是某出的,某不去,還能有誰能去?”
“哎!”屈利失重重地跺了下腳道:“大祭司既是一定要去,那就讓拔野拓隨行保護好了。”
納隆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對著屈利失躬身行了個禮,領著拔野拓,打著白旗,一行二人縱馬向遠處的殺虎口趕去。
“哈,老劉,那兩打白旗的傢伙一準是來盤我軍的底的,待本將去戲耍他們一番,老劉你帶人隱蔽好,切莫教人看穿了我軍的虛實。”高高的崗樓上,侯國忠一見到納隆二人正縱馬飛奔而來,眉頭一皺,已然猜到了納隆的來意,立時笑呵呵地對劉鐵濤說道。
雁門關騎曹劉鐵濤不放心地說道:“侯將軍,還是下官去罷,若是對方使詐,倒也不可不防。”
“不礙事,某自信就憑那兩人還奈何侯某不得,就這樣定好了。”侯國忠哈哈一笑,領著手下數名親衛匆匆下了關城,騎上馬迎著徑直衝來的納隆二人迎了過去。
“這位將軍請了,在下是拔野古部大祭司納隆,還請將軍代為通報一下,在下想見見貴軍主將,有要事相商。”打著白旗的納隆縱馬來到山腳下,一見到已經等候在那兒的侯國忠立刻笑著開口道。
侯國忠顯然沒想到納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