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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子虧又不好告訴別人,那豈不虧大了!
所以她得繼續胡扯,掏出那隻萬壑松風鼻菸壺來往上遞遞,“主子,您的煙壺還要嗎?奴才洗過了,裡頭沒味兒……”
他看她一眼,臉上攏了厚厚一層烏雲。也不說話,把頭調向了別處。
素以覺得很棘手,不能挑明瞭來,只好陪著笑打岔,“主子要是嫌棄,那賞奴才得了。這鼻菸壺是名家手筆,扔了怪可惜的。”
皇帝居高臨下看她,“你有什麼功績?倒敢來請賞?”
她囁嚅了下,“奴才汙了主子的東西,心裡過意不去。這麼好的,別白糟蹋了。既然主子要留著,奴才什麼都不說了。”她展開鶴氅道,“外頭牛角吹得響,大概是獵著活物了。主子要去瞧,奴才傳人來伺候主子升座。”
皇帝是大高個兒,就她的身量,還得踮起腳才能夠著。他負著氣,站得越發筆管條直。素以咽口唾沫,做皇帝的蠻不講理,你能拿他怎麼樣?只是靠近他就開始心慌,胸口堵憋著,絲絲縷縷的痛起來。好不容易穩住了手腳要給他披鶴氅,他隔手一把奪了過去。連瞧都不瞧她一眼,自己繫好了飄帶就往帳門上去。揮臂一打,金黃色的門簾在他背後飛出去老遠,這回是氣大發了。
素以呆呆站著,站了一陣也沒明白過來。她攤開兩手看看,萬歲爺前天晚上抓她手,她尚且能囫圇帶過不去想,可今天呢?結結實實的滿把,還問她冷不冷。眉眼安和,聲氣兒慈軟,和平時疾言厲色根本就是兩碼事,這可怎麼辦才好?
她想大概是因為環境的關係,男多女少才會讓人變得不正常。等回了宮,哪怕是回了熱河行宮,萬歲爺把這茬忘了,大家也就超生了。
大帳門前的新疆地毯上鋪了一層光,榮壽探進半個身子來,打量她一眼,吊著嗓子道,“怎麼著?主子不高興,是你沒盡著心的伺候?”
素以回過神來,計較了下衝他蹲福,“我求大總管一件事,請大總管成全。”
榮壽聽了擠進來,斜眼看她,抱著拂塵嗯了聲,“先說說什麼事兒,你是知道的,我能做主的地方有限,不能滿口答應你。”
“不是什麼難事兒,大總管抬抬手就能辦到。”她逢迎了兩句才道,“我手腳不利索,惹主子不高興了。我是想,與其頂著風頭,不如先避一避的好。既是為我自己,也是為著萬歲爺。大總管,您瞧,是不是先把我調到針線上去?”
榮壽很為難的樣子,“你是御前人,又是萬歲爺看重的,我自作主張怕擔待不起。”他吮唇想了想,“這麼的,就說身上不利索,算你告假。你到四執庫跟著料理穿戴檔去,我讓瓊珠先替你兩天,你看成不成?”
素以謝恩不迭,橫豎躲一陣是一陣。榮壽他們打什麼主意她也管不上了,調不了職唯有稱病,病著病著萬歲爺聽慣了,慢慢便淡忘了。
45章
她是能躲則躲,長滿壽卻不這麼想。她往四執庫去,那豈不是正合了榮壽和瓊珠的意?要說啊,眼下能進幸,回宮後就能往上爬。皇上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既然有那麼點抬愛的意思,只要她肯花心思,就沒有瓊珠的空子能鑽。先前裡頭不知發生了什麼,看皇帝臉色不佳,沒成事是肯定的。火候還差點,那就得發把力往上送一送。打鐵要趁熱,這當口卸了肩,下回再要拾掇就難了。
他往高座上瞧,皇帝正觀親貴們獵鹿呢。看城外面箭矢如雨,南苑祁人馬背上打天下,各旗子弟生獵都是好手。今兒小公爺也不賴,全心全力的挽弓射箭,不像以前每每拉空弦糊弄鬼,這回天上飛的地上走的,順帶手擼了個盆滿缽滿,光獐子就三四十條。
長滿壽運了運氣,“主子,奴才回您個事兒。”
皇帝目視遠方,半天才答應一聲,“說。”
長滿壽環顧左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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