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歷史與恩怨(第2/5 頁)
們不在江西,自然也不曾聽說和了解寧王其人,此人性情乖張、陰狠暴戾,就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
“先生剛剛說,江西現在是寧王的天下,那吏部的文書送到你家,想來他也會知道。”韓英濟的目光中透著思考。
“寧王身居南昌,而我在老家分宜,兩地相隔較遠,吏部的文書直達我家,所以他並不知情。”嚴嵩緩緩搖頭,同時面露僥倖之色,“雖說寧王的耳目遍佈江西,他想知道境內的任何事情都不難,可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所以他也不會留意我的一舉一動。”
韓希捷憤憤不平地反問嚴嵩:“既然吏部下了文書,那你便是朝廷命官,寧王豈能隨意殺之?倘若他真敢動手,那大明的律法又將置於何地?”
嚴嵩則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江西現在已是寧王的天下,在江西他就是律法,殺我這樣一個小官,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
韓希捷露出深思的表情,同時輕聲喃喃:“擅殺朝廷命官如同謀反,寧王真的有這麼無知嗎?”
嚴嵩仔細環顧四周,在確認旁邊沒有別的人後,他才悄悄說道:“寧王並非無知,其實他早就有反意了。”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眼神中滿是警惕。
此言一出,韓英濟和韓希捷頓時愣在原地、瞠目結舌。
雖然之前二人在江南遊玩時曾隱約聽到過類似的傳言,可當嚴嵩說出這句話後,他們還是吃了一驚。
只見嚴嵩又意味深長地發出感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路人皆知,難道朝廷就不知嗎?”韓希捷恢復平靜,但他的目光中卻帶著疑惑。
“依嚴某看來,朝廷定然知道寧王的心思,只是目前寧王尚未公然起事,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嚴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他語氣沉重,眉頭緊鎖。
韓英濟目光專注,神情嚴肅:“嚴先生繼續說說你離開江西的計策吧。”
嚴嵩於是繼續講述起來:“考慮到了這些危險,所以我沒有將進京復官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而在經過一番周詳的準備後,我匿影藏形、悄悄離開了江西,之後輾轉來到杭州,坐上了這條去往京城的客船。”
韓英濟若有所思道:“而你一路上匿影藏形、多方輾轉,為的就是不被寧王的耳目發現蹤跡,以免不必要的危險。”
嚴嵩對韓英濟點了點頭:“正是。”
“難怪先生剛才會問我們是不是來取你性命的,原來你是把我們當成寧王的殺手了。”韓希捷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剛才在食肆交談之時,嚴某誤以為二位公子已經看穿我的真實身份,因而錯把你們當成追殺我的殺手,”嚴嵩露出不好意思且略顯尷尬的笑容,他撓了撓頭,臉上滿是歉意,“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虛驚一場。”
韓英濟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嚴嵩:“先生偷偷逃離江西之事,日後必會為寧王所知,而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到那時你的家人又該怎麼辦?”
嚴嵩微微一笑,然後對韓英濟說道:“韓公子請放心,嚴某已經另外安排好了出路,讓家人離開江西、北上京城與我會合。”
韓希捷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平:“想不到寧王竟如此囂張跋扈,以致於像嚴先生這樣的朝廷命官赴京上任都要戰戰兢兢、匿影藏形。”
“寧王再怎麼囂張跋扈,也就是在江西這般而已,如果他真的謀反叛亂,只怕最後也走不出江西。”韓英濟的語氣堅定,臉上充滿了自信。
嚴嵩深以為然:“韓公子所言極是,寧王若真造反,那他將是以一隅之力對抗舉國之兵,如此無異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
韓英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他用謹慎的目光看向嚴嵩:“嚴先生,此事我們就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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