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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看大夫?”他語氣戲謔。
這男人,永遠不會放過任何調侃她的機會。
“卑職只是有些疲憊,並無任何大礙,回房後只想馬上閤眼歇息,實在不用麻煩大夫多跑一趟。”她忍住一陣又一陣的暈眩,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真希望,你能誠實一些。”
她也希望,他能快點閉上嘴。
這樣被他扛著,可不是件舒服的事,他的臂膀堅硬得就像是塊大石頭,撞得她難以喘氣,說起話來更是困難,更別說此刻他的大掌就壓在她的大腿上,只要再往上一些,就會碰著她的臀。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是男人孔明玥,她忍!
“卑職儘量。”
“是嗎?我倒是不敢奢望呢!”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王八蛋。
事實上,她確實是有些累了。
但她絕不會說出口,也不會露出半點破綻。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自小她就是這麼被教育的,也一直這樣生活著。
即使孃親去世,由她接下第三代月史,她也不曾懈怠過;如今她既是月史諸葛玥,也是帳房孔明玥,無論哪邊的工作她都會做好。
然而身為女人,就是有麻煩的時候,何況自從石家兄妹離開後,她就連著好幾日睡眠不足,加上癸水來潮,胸前又纏著束布,才會染上暑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幸虧她胸前的束布纏的夠厚,否則西門濤那一扛,怕是早讓他察覺出端倪。
即使她擅長易容,也無法改變與生俱來的體型骨架,而他卻太過敏銳,她若再不謹慎些,實在無法保證女扮男裝之事不會曝光——
正值明月高掛,夜深人靜的時候,諸葛玥卻提著燈籠,獨自來到西門濤居住的院落。
房內燭光透過窗框上的青竹寒煙紗,將門廊照得半亮,顯示西門濤還醒著。
她走上門廊,緩步來到門前,才正要舉手敲門,屋裡倒先響起了低沉的嗓音。
“誰?”
“卑職孔明玥,替您送帳冊和公文來了。”她低聲回答。
屋裡有一會兒的沉默,半晌後才傳出回應。
“我應該說過,今日都不許你踏出房門。”低沉的嗓音即使隔著門板,仍然清晰有力。
“稟告城主,子時已經過了一半了。”過了子時,就不算是今日了。
她就是猜他應該還沒入睡,才會將稍早看過的帳冊和公文一併送了過來,託他的福,她睡了整整一個下午,身體和精神都好多了。
“你倒是將時間算得精細。”
沒錯,她承認她是有些故意。
畢竟今夜正是羅寡婦的仲夏品酒宴,她卻被迫關在房裡歇息,無法掌握他的行蹤,只好趁著子時剛過,找個藉口來確定他人是否在府裡。
若是不在,那就代表他赴了宴,成了羅寡婦的入幕之賓,那麼往後她就得好好觀察他們兩人,可惜他人卻留在府裡。
據她的觀察,他雖然品行不佳,卻玩之有道,從不碰清白女子及底下的丫鬟、女工,也從不主動沾惹女人,除非女子主動投懷送抱,又玩得起。
然而他也非來者不拒,若非美豔動人、妖嬈嫵媚,他也不會輕易下手,看樣子那個羅寡婦應該在相貌上差了一些,才會始終入不了他的眼。
“若是城主打算歇息,卑職早晨再來。”
“不用了,進來吧。”
“是。”得到允許,他才吹熄燈籠裡的燭火,推開房門,走進寬闊的花廳,不料卻沒看見西門濤的身影。
“進來。”
內廳裡立刻傳來西門濤的聲音。
她眨眨眼,縱然有些困惑,卻還是依言走進內廳,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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