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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鴻文一直等到馬車聲音遠去,才從裡面出來。笑著對夥計說,“你還挺機靈的。”
夥計平日跟他接觸多,知他待人和氣,有時也會開開玩笑,所以此時也不拘謹,笑著答道,“這點事兒,自然是滴水不漏的。”
徐卿之打趣他說,“你這兒又是哪兒欠下的風流債,都找上門來了?”
“卿之,你怎麼跟時英一樣貧了?”林鴻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可不能跟他學啊。”
徐卿之笑道,“這姑娘到底是誰啊?怎麼把你嚇得連面兒都不敢露啊?”
林鴻文長嘆一口氣,看了一眼夥計說,“明兒她要是真來了,你就還說我不在。”
“你放心吧”,夥計說完就去外面忙活了。林鴻文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跟徐卿之說,“剛才來的是賀貴的女兒。”
徐卿之詫異地看著他,林鴻文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徐卿之想了一會兒說,“可你這麼老躲著她也不行啊。”
“我估計她來找我兩次,也就煩了”,林鴻文說,“她一個大小姐,天天被人捧著,何必到這兒來碰一鼻子灰呢。”
“但願如此”,徐卿之說,“可沒準她也就是想向你道謝而已,你見她一面,她道了謝,這事兒也就完了。”
林鴻文搖搖頭,“道謝她何必親自來。”
“說得也是,不過你既然對她無意,還是趁早讓她死了心的好”,徐卿之說。
林鴻文長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說這件事,拿起托盤裡的點心捏了捏,“日本人又來了?”
“嗯,他們最近跑得殷勤”,徐卿之說,“聽說是前線又打了勝仗。”
林鴻文狠狠地咬了一口點心,糯米粉做的,甜滋滋的。徐卿之看著點心上的牙印兒直樂,“你這是咬誰呢?”
林鴻文說,“誰欺負我,我就咬誰。”
“怕是挨欺負的日子還在後頭呢”,徐卿之說,“陳悅軒來信,說日本人在南方擠垮了很多紡織廠。”
“然後呢?”
“我想”,徐卿之猶豫了一下說,“我們也許可以接手一個。”
林鴻文眼睛一亮,“你接著說!”
“如果我們有了紡織廠,首先就會省掉那些中間人的費用,成本就會降低”,徐卿之把進貨的成本推給林鴻文看,“再者自己的廠子,產出的棉紗也好棉布也好,質量是能夠控制的。不會像現在這樣,各家供貨品質參差不齊。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大部分的貨能夠自己生產,不必再倚仗別人。到時候每匹布都會縫上合眾商行的標識,大家都會認得這個牌子。”
“要是能這樣,當然好”,林鴻文看著徐卿之列的清單說,“他們經營不下去,著急出手,價格肯定很低。只是咱們與那些人並不認識,怎麼才能搭上線呢?”
徐卿之想想說 ,“這事兒雖然是好事兒,但也急不來。我先給陳悅軒寫封回信,他家在廣州有商號,想來也認識不少人,看看他能不能幫咱們牽上線。”
林鴻文點點頭,“還是穩紮穩打地來,這事兒必須要找個知根知底的人,不然人家想騙咱們,還不一個來一個來的。”
徐卿之低頭寫著回信,林鴻文在一旁看了幾眼,徐卿之寫的是行楷,筆道流暢,字型秀美,只是沒有了之前用鋼筆書寫時的沙沙聲。林鴻文想了想,站起來自顧自的往門外走去。
☆、54。第五十四章
出了門,林鴻文直接拐進了隔壁文森那裡,文森許久不見他很是熱情,天花亂墜的介紹了一番新貨。林鴻文耐著性子聽完,從懷裡掏出一支鋼筆,“這個你這兒有賣的嗎?”
文森接過來端詳了一會兒,“派克鋼筆,不過是前些年生產的。”
“我家老闆的,筆尖摔劈了”,林鴻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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