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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日不比鳳鸞宮,母妃怕是失算!”話說的極慢,話落時,但見白芍身子一橫,擋在她面前,裙中腿連出,兩聲慘呼之後,兩名太監已斜飛出去。加上此處就在山邊,哪裡還能停得住身子,已嘰哩咕嚕滾下山去。
想不到這個丫鬟下的竟然是死手!
陳賢妃臉色大變,向白芍一指,喝道,“賤婢,主僕有別,你膽敢動手!”
白芍淺淺福身行禮,淡道,“回稟賢妃娘娘,奴婢雖然卑賤,但主僕之別還是知道的。只是奴婢只有一位主子,那便是我們家小姐,小姐嫁給王爺成了王妃,奴婢便只有兩位主子,前兒王爺說了,只要為了王妃好,王爺的話也可不聽,更不論旁人,只當她放屁就是!”
她口齒伶俐,一張小嘴兒嘰嘰咯咯的說的極快,旁人只能愣愣的聽著,聽到後一句,便有人忍不住莞爾。有道是有其主必有其僕,這齊王妃的一張利嘴已無人能及,只是齊王妃終究顧著身份,“放屁”二字斷斷不會出口,這丫鬟卻清靈靈的說了出來。
陳賢妃氣的臉白,手指顫顫,指著白芍,轉向阮雲歡喝道,“齊王妃,你就是這麼管束奴才的?”
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白芍,女兒家,怎麼可以口出粗言,快向賢妃娘娘陪罪!”只說“口出粗言”不對,卻不說頂撞娘娘不對。
白芍點頭,應道,“是!”向賢妃娘娘施下禮去,說道,“娘娘莫惱,奴婢不過是一個奴才,沒什麼見識,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娘娘是主子,莫要與奴才一般見識!”還是說她放屁。
陳賢妃氣的臉白,只是她一口一個主子、奴才,又不能當真與一個奴才糾纏不清,咬牙道,“福寧之事,還不曾查清,齊王妃,你不能離開!”
“母妃說的是!”阮雲歡微微含笑,眸光向四周一掃,說道,“今日上山,還不曾賞景,母妃慢慢兒查,睿敏候著便是!”唇含淺笑,水眸盈盈,顯的心情極好。
陳賢妃見她如此神色,越發說不出話來,正不知如何應答,但見方才傳太醫的小太監奔上山來,說道,“娘娘,太醫到了!”在他身後,兩名當值太醫滿頭大汗急奔而來。
陳賢妃一見,問道,“怎麼不是陸太醫?”
小太監急道,“今日陸太醫告假,不在太醫院,已命人去尋!”
陳賢妃連連頓足,喝道,“多派人手去尋,儘快命他進宮!”向阮雲歡狠狠一瞪,催著太醫進御景亭去。
淳于堅素來將陳賢妃視為母妃一樣的人物,見她與阮雲歡爭執,早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見她走開,不由輕籲一口氣,說道,“皇嫂,賢母妃想來是氣急,你……你……”轉念想到齊王受刑之事,不由輕輕一嘆,說道,“臣弟先行告辭!”說著躬身一禮,匆匆奔下山去。
寧王淳于康冷眼瞧著一切,只是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老四、老五的王妃窩裡反,是他最為樂見之事。慢慢向山路上行來,經過阮雲樂身側,腳步一停,點頭道,“齊王妃,好手段!”雖然瞧不出她何時動手,但是卻猜得出,必與她有關。
“寧王殿下過獎!”阮雲歡淡應,水眸卻向御景亭掃去,眸底幽幽的泛上一抹冷意。過了今日,阮雲樂再無翻身之機,她又何必怕人知曉?
隔了片刻,但見一名太醫滿手是血,自亭內衝了出來,噗嗵一聲在陳賢妃面前跪倒,連聲道,“恭王妃滑胎,出血不止,臣等無能!”
陳賢妃大驚,身子一搖,喝道,“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保住胎兒!”
太醫連連磕頭,說道,“娘娘恕罪,臣等無能,那胎兒……胎兒已經落下,是一個成了形的男胎。如今……如今……若無陸醫正,怕是大人也難保!”
陳賢妃一聽說落下的胎兒是個男胎,頓時腦中轟的一響,身子一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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