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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白髮蒼蒼的徐老整日忙碌不堪,他心有不忍,欲出手幫助,便想出了個好主意。
這天午飯後,四人正坐在屋內品茶。
聞琦年安靜地小口抿著,茗茶清香,她凝視著裊裊升起的煙霧出神。
奚詠沉吟再三,放下茶杯,笑著對老人們說道:「徐老,徐老夫人,奚詠極為喜歡這個小院,欲以一百兩購之,然後再買一所別處宅院,讓你們住到更熱鬧更寬敞的地方去,如何?」
他覺得這個法子一舉兩得,又十分具有吸引力,卻不料徐老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了。
徐老太太勉強笑了笑,拍了拍奚詠的手:「謝謝你,你是個好孩子。但我和老頭子哪都不去,就在這裡待著。」
這又是為什麼?
聞琦年也抬起了頭,一臉不解。
徐老長嘆一口氣,不言不語,不作解釋。
老太太擦了擦淚,猶豫再三,這才吐露了實情:「如果搬走了,我們的女兒就再也找不到家在哪兒了…」
原來,徐家有個獨女,名喚徐湘,只不過已經在二十年前離家出走了,再未回來。
究竟為何離家出走呢?兩位老人嗟嘆著,彷彿不願多說。
奚詠只得放棄念頭。
次日清晨,聞綺年剛伸了伸懶腰,就聽見奚詠在外敲門說道:「式玉,快起床了,我們去田裡。」
聞綺年坐起身:「田裡?」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徐家在水塘鎮有著幾畝薄田,只不過沒有精力去墾種,已經快荒廢了。奚詠得知後,便決定和聞綺年一起去幫忙。
換了身麻布粗衣,聞綺年見他扛著鋤頭站在田裡,眉毛一抖:「這就是你說的歷練江湖。」
歷練到田間來了。
奚詠沒有幹過農活,卻也不懼,微笑著說:「這些都是歷練。」
他看了看野草雜生的土地,抬頭深深地望著聞綺年:「世間沒有嘗試過的事有那麼多,式玉,你真的不打算都體驗一番嗎?」
聞綺年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嘆了口氣,她看向一望無際的田野,一片綠油油地,視線中夾雜著幾棵大樹,有農人坐在下面歇著聊天。微風吹起道道波浪,呼吸之間都沁著泥土的芳香。
她柔和了眉眼,彎腰將自己的褲腳捲起,跳下了田埂,和奚詠一起,開始拔野草。
綠草汁液染在了聞綺年潔白的手上,她攥著滿滿一把草,咬牙拔著,忽然感到頭上有東西灑下。
她緩緩直起身,發現自己的頭頂掉下了許多野草結出的小紫花。
是誰扔的?
聞琦年一抬眼,見奚詠笑吟吟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向溫和沉穩的臉上終於有了些屬於少年的光彩,含情眉眼也顯得風流倜儻,意氣風發。
他手心裡還捧著一些偷偷摘下的小花朵。
聞綺年扯了扯麵皮,下一瞬間,一把還帶著泥土的青草被甩到了奚詠的臉上。他呆了呆,連忙「呸呸」兩聲,擦拭著自己。這次,換成聞綺年樂不可支了。
兩人在田裡玩鬧著,比拼誰的鋤頭掘地更厲害,飛揚起的新鮮泥土灑得全身都髒兮兮的。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這樣溜走了。他們也是累極了,又在小渠旁挖出一道口,看著溪水漸漸灌進田中,這才躺在大樹下的田埂稍作歇息。
望著天邊的流雲,聞綺年嘴裡叼了一根草莖,問道:「徐家那個獨女,究竟為何要走呢?」
奚詠也好奇,但他不忍揭二老傷疤,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距離他們兩三丈,也有三名老農婦忙活完畢,在田間吃著午飯。聽聞綺年一說,其中一位較為年輕的便大大咧咧地問了起來:「哎唷,小妹妹,你講的可是沽酒那個徐家呀?」
沒料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