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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難敵對方,她知道已經凶多吉少。銀牙一咬,舞女立即靈活一滾,混進了人群中,處處閃避著為首青年的招式。
眾人頓時一片擾亂,四處逃散。
那青年隨手將斗笠一摘,墨絲飛舞。他玉色俊容上微微露出些不屑,下手越發疾速。其餘青衣人或許是礙著人群,又或許是相信他的實力,皆站在原地不作聲響。
聞綺年悄悄拉了拉奚詠的衣袖,像極了小孩子。奚詠無奈地低下頭,溫柔地問道:「怎麼了?」
她小聲說道:「我們…要幫忙嗎?」
奚詠笑容不改:「怎麼了?式玉想要幫忙?」
聞綺年打了一個小酒嗝,呆呆想了想,有些惶然地眨著眼睛,揪緊了他的衣袖:「不行…不行…媽媽會不高興的。我不能動。」
媽媽?奚詠面色一僵,她說的肯定不會是奶媽,原來……她竟是這麼想要個母親麼?
他一時說不出話,心中苦澀。只好輕柔地為聞綺年整理了一番額前亂發,重新看向廳中。
不料,那舞女也算是有些功夫,靠著在人群裡穿梭的優勢,竟真纏鬥了片刻。
但畢竟是女子,她逐漸體力不支,一息之間,居然忽地轉身就打算奪門而出,用一干門童作為掩護。
為奚詠二人帶路的那名小女孩首當其衝,她站在原地,看著青年冷臉側身劃來的長劍,水眸裡寫滿了害怕。
「錚——」
幸好,一個靛青衣裳的人影同樣用劍擋住了這招。
奚詠手下暗自發力,將青年的劍格擋開來。
斗笠青年退了一步,冷冷抬眸打量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翩翩公子,看不出其來路。
奚詠並無其他動作,抿嘴收下劍,不卑不亢地說道:「切勿傷害無辜。」
言罷,他飛快地看了一眼五步開外的聞綺年,後者正坐在席上高興地沖他微笑,像極了無知少女。
奚詠的臉色溫潤了許多,微微頷首,準備撤開。
青衣人們早在舞女沖向門外時快步趕來,在奚詠擋劍時,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將她擋在門前。
舞女心有不甘,媚眼一眨,立刻打掉其中一人的劍,轉身撲倒在地,緊緊抓住了奚詠的衣裾:「俠士救命!小女子實在是無辜的!」
她悲切嗚咽,盈盈帶淚,熱忱地望著對方。
廳中眾人像是看起了戲曲,紛紛盯著那三人。
奚詠以劍鞘抵住了女子的手,欲將之揮開,但她卻不依不饒地抓得更緊。他沒有發怒,依舊溫和地說道:「姑娘若是有冤屈,想必胥山派定會查清。不需一個外人插手。」
舞女看他願意救下小女孩,又沒有疾言厲色,更加匍匐向前哭道:「公子今日要是不救,奴家就一頭撞死在這柱上!」
她料定了奚詠不會背上見死不救的包袱。舞女低下頭,臉上的狡猾一閃而過。
斗笠男子背起手,嘲諷地看著眼前一幕,面色從容。似乎再出人意料的情境下,他都能遊刃有餘。
奚詠的唇角還揚著,眼眸卻沉如墨色,他雅淡地笑著,右手輕輕撫摸著劍柄上的紋路,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正欲輕聲開口,卻被一人打斷。
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成全你!」
身著和奚詠同色羅裙的少女冷笑著起身,猛地抽出雪劍,一字不說,借著一個飛旋的力量,疾速地劈刺向舞女。
舞女大驚,立刻就地一滾,堪堪躲過這招。不料下一秒,雪劍又綿中帶剛地跟了上來,少女的身姿翩若驚鴻,又像是一朵奪命的靛色薔薇,招招毒辣。
奚詠心下一驚,臉色凝重。想不到式玉醉酒後的劍術更加張揚。
她似乎不想殺人,但又用盡招數地折磨著舞女,使對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