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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笑雲,你也來了!”笑雲側首一瞧,鄭凌風籠子旁邊關押的正是靈照禪師。笑雲苦笑一聲道:“弟子刀傷未愈,不想卻遇到了那‘野驢’城主。你們如何給他們擒來的?”靈照一嘆,便將七星風雲會上蒙古猝然發難之事略略說了,跟著便急問京城戰果如何。聽得笑雲說到明廷束手無策,已給蒙古俺答坐困京師三日之久,老和尚忍不住以手擊籠,嘆道:“嚴嵩亂朝,仇鸞亂兵,再有一個自以為是的糊塗皇帝,難道這又是一個靖康之恥麼?”
笑雲不知“靖康之恥”說的是北宋末年金國揮軍血洗大宋都城、劫走北宋兩個皇帝的典故,正待要問,對面卻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大明是存是亡,自有天命,你一個吃齋唸佛的老和尚,管這麼多作甚!”笑雲抬頭望去,卻見對面那人文士打扮,一張臉又尖又長,再配上一副長長的花白鬍子,就顯得有幾分滑稽。卻聽靈照冷冷道:“文堡主,國若不存,家何所依?若非咱們國勢不振,黑雲城又如何能將魔爪深入我中原腹地,你京師之旁的文家亂堡又怎能被蒙古黑雲城輕易破去?”笑雲一驚,就想起了當初助自己一群人擺脫金秋影糾纏的那秘道四布的京郊亂堡,暗道:“都說當初文家亂堡舉堡被殲,不想這堡主卻還活著,也給黑雲城擒到了這裡。”
帳中又有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嘿嘿,靈照老弟有所不知,當初亂堡被破是另有緣由。聽說這位文堡主抱定了到蒙古升官發財的美夢,才和黑雲城勾搭上的。哪知耶律誠翼卻先讓他交出暗堡構造的家傳圖譜,文堡主不肯丟了這命根子,結果便累得全家百十口人喪了性命!”笑雲瞧見囚在文堡主身旁的兩個木籠中依次是一個白髮老者和一個方面大耳的老道,這說話的卻是那老道,瞧那兩道眉毛白得如雪一般,怪不得開口便將靈照喚作“老弟”。
那文堡主怪叫一聲:“白眉老兒,你來到此處又很光彩麼?都快八十了,還醉心名利,硬說自己的正反兩儀刀法勝過了中原兩大神刀,巴巴地跑到這裡向那‘野驢’獻殷勤。依我瞧,你不如將你那狗屁刀法傳給那野驢,還能落得個善終!”笑雲聽得文堡主也將耶律誠翼依諧音喚作“野驢”,不由嗤的一笑,這時才知這白眉老者竟然是江湖之上名聲素著的華山派白眉道長。他曾聽沈煉石說過,華山派正反兩儀刀必須兩人同使,但白眉道長卻能一人將兩套刀法融會貫通,成為武林中百年不遇的奇人,只是此人向來吝嗇小氣,這刀法連徒弟都捨不得傳,卻不想也動了名利之念,跑到耶律誠翼這裡自投羅網。
白眉道長聞言怒不可遏,立時便和文堡主唇槍舌劍地對罵起來,二人初時還顧念身份,到得後來粗言穢語便滾滾而發。袁青山看不過去,在一旁苦勸,哪知他越勸,這二人肝火越旺。白眉道長敵不過文堡主的伶牙俐齒,惱怒之下一口濃痰便疾吐而出。他內力雖失,但暗器功夫的“準頭”還在,隔著中間那白髮老者,還是準準地將濃痰射在文堡主臉上。文堡主怪叫聲中,急忙出痰還擊,一時之間唾液橫飛。二人中間終究是隔著一個人,啐得久了,“飛痰”難以及遠,那夾在當中的白髮老者登時就倒了黴,片刻功夫就給啐得滿面唾痕。
“文堡主、白眉道長,二位行行好,”這老者掛著一臉唾液,卻依然滿臉笑容,“看在我方仁的面上,暫且息爭如何?”笑雲更是吃驚:“方仁,莫不是丐幫幫主?這人好大的名頭,想不到卻是這麼一個好脾氣的糟老頭子。”果然只聽文堡主怒道:“瞧在丐幫方老幫主的面子上,便饒了你這老兒。”白眉也憤憤罷口。方仁連連稱謝,臉上唾液既然擦拭不得,索性就讓它唾面自乾,卻滿面春風地道:“諸位不要爭執,我瞧耶律城主將咱們囚在此處,也未必便有惡意,許是讓我們靜坐內省,息卻心中自高自大之念,這‘觀天井’三字想來就是此意。”
笑雲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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