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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地痞外頭,和旁邊的人對視著笑了:「聽到沒,沒錢,哈哈哈哈哈。」
顧瀚海一言不發。
地痞指了指大門:「你那媽天天化妝品新衣服沒少過吧?怎麼?有錢買新衣服,沒錢還錢?」
顧瀚海沒有任何回應,摘掉了手套,那雙白色的手套下,滿是疤痕和厚繭的不像是屬於一雙少年的手再一次暴露了出來。
地痞的面色隨著顧瀚海的動作,陰沉了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司雪語躲在房間裡的大衣櫃中瑟瑟發抖,長發凌亂,恐懼的淚水花了妝容。
突然間大衣櫃的門被開啟,司雪語驚恐抬頭看去,卻在看到來人之時所有恐懼都化作了喜悅。
「小海。」
顧瀚海的嘴角有一片烏青,他垂眸看著司雪語:「出來吧。」
司雪語這才從大衣櫃中出來,注意到顧瀚海渾身贓物,有幾處甚至有血跡,擔憂的說道:「小海,你沒事嗎?」
「錢呢?」顧瀚海問道。
司雪語頓時臉色一僵,立刻低下頭去,雙手不自覺的蜷縮,很是膽怯的模樣。
「他來過了?」顧瀚海顯然已經對這樣的場景輕車熟路。
「恩。」司雪語小小的應了一聲,「不過沒有全給他,我還買了點東西,回頭我退回去。」
顧瀚海看了一眼在角落裡新買的衣服鞋子等物品,沒有繼續說什麼。
「夜宵我放在桌子上了,去吃。」顧瀚海自顧自的櫃子裡翻出來簡易醫療箱,熟練的處理傷口。
「謝謝小海,我們家小海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司雪語立刻眉開眼笑,跑去吃夜宵,留下顧瀚海一個人處理傷口。
顧瀚海渾身的藥氣,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醫療箱。
手指還在疼痛,打人的觸感和被打的疼痛到現在還沒有散去。
很久之後,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聲輕笑。
——
嚴清圓躺在床上,驟然從渾渾噩噩的夢中清醒。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顧瀚海生氣了!
自從回來之後他就苦思冥想怎麼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顧瀚海了,導致晚上吃飯都少吃了兩碗飯。
立刻找到了自己的小手電和一系列裝備去了床底下,開啟了自己的小箱子翻出了筆記本。
迅速的翻找了幾頁,找到了上面的記錄。
『嚴清圓冷笑著站在顧瀚海的面前,驕縱的少年滿臉的輕蔑,尖銳著聲線嘲諷:「你不就是圖嚴家的錢嗎?既然圖錢就不要裝作一副你清高的樣子,做給誰看啊,如果不想要錢,你怎麼不回你那個破爛家去?做□□還立牌坊,噁心不噁心。」』
嚴清圓看到這字之後頓時心梗,接著繼續翻。
『嚴清圓隨手就將一摞錢直接扇在了顧瀚海的臉上,卻被顧瀚海躲開,嚴清圓怒道:「你還敢躲?想要錢,就要乖乖的跪下來讓我扇,興許我高興了,還能多給你點。」』
嚴清圓眼前頓時一黑。
『嚴清圓抱住了嚴澤水的手臂,撒嬌一般的聲線,可是看著顧瀚海的眼神卻充滿了挑釁和惡質:「大哥,大哥,那些錢不是我花的,那天我是和那個人一起出去的,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平時要花錢都是給大哥你說的,你知道的,我知道他為什麼要花錢,他是因為……」』
嚴清圓的手電筒掉落在了地面上,眼前陣陣發黑。
雙手絕望的捂住了臉。
這是什麼大型羞恥play死亡現場。
一次次說著喜歡錢的人是顧瀚海,可是實際上次次提到錢的人都是他本人。
嚴清圓滿臉迷惘,他這兩年之內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