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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洞悉一切的瞭然。
不想他參加,不就是圖謀這個麼?那也未免太小看他沈玠了,——
邵含雨想要的,哪一樣他沈玠不知道?就算是全部親手奉上,也要他有那個能耐握得住才行。
邵含雨,你我之間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必須面對'VIP'
如果說之前邵家家主對沈玠是全然不待見的,此時也難得地露出了一點激賞的神色,不知是讚歎他的胸襟肚量,還是因為心頭隱秘目的突然被實現而不可抑制的激動。
“沈公子雅量,邵某感激不盡。”邵家家主長揖到底,十分‘誠意’地行了個大禮。
沈玠哂然抬手,透明的光線從他的眼瞼上劃過,有幾許看不真切的碎影融在眼底,“家主不必客氣,逝者已矣,我不過是想讓他安心罷了。”
千安、千柳面面相覷,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出喪禮,竟會變成了安親王府家的納側之禮。這種事情,難道不需要知會府裡的長輩?
喬安眉悄悄打量了一下舒妙煙的神色,見她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卻也不像是贊成,這麼個局面——暗衛傳到皇上那裡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邵公子與將軍相識兩年又十六天,一路從滄城回京,之後住在楓園,雖說並未進過安親王府,但以皇上對將軍的重視,如果不是默許了邵公子的身份,楓園也不會安然至今。為今邵公子突蒙不幸,這天氣……喪禮不宜再拖,我沈玠——以未來睿王正君的身份,會親自為他掛綢。”
一個精巧瑩透的碧色葫蘆自沈玠掌間折出華美的光芒,逼住了在場眾人的視線,也驚燙了舒妙煙的眼。
那是——
碧玉葫蘆,化煞收邪,喻‘福祿’之意,是晉朝周知的一塊聖物,也是舒氏皇族流傳多年至今的寶貝。六年前謹帝曾鄭重其事交到她手裡,之後……她交給了安親王保管,這會怎麼又到了沈玠的手裡?
沈玠——他何時竟和安親王,她孃親連成一氣了?這時候出示這個東西,是在向她宣告,他的意思可以代表安親王的意思?甚至……可以代表皇上的意思?
舒妙煙微微垂下眼瞼,掩去眸底那片暗湧的深邃光芒。這個時候,她唯有沉默。而且,她更想知道,沈玠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沈公子大恩,邵某無以為報,唯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邵家家主跪伏在地,姿勢是無比的虔誠。
沈玠淡淡一笑,匿起眼底的嘲諷,“那麼,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去兩生澗,谷中氣溫變化無常——”
說到這裡,他恰到好處地打住,不再繼續。
死人麼,擱久了要變樣的。
邵家家主臉色微變,立時從地上站起身,恭敬地一拱手,“將軍,請!”
————
兩生澗。
海棠谷中景緻最美的地方,一年四季海棠滿枝,潺淙如銀,似煙似霧的嫋嫋輕煙繞在澗流四周,像是置身於沒有煙火的世外桃源,只聞鶯鳥鳴,不知愁滋味。
眾人趕到的時候,已有數十位清一色披麻素衣的人圍著一個漓海金絲楠木的棺槨鋪陳奠場,十多棵海棠樹間拉滿了白色的麻布,繞成一個偌大的環狀,靈幡紙錢,香燭元寶,檀香繚繞,慼慼慘慘,悲痛欲絕。
舒妙煙遠遠看到那一片素白,只覺得腳下的步子變得格外的沉重,她一直忍著沒有去質問邵家家主,邵含雨的死因是什麼——
他是想要她的命,但他也因此送了性命,那大好美麗的年華,嬌嫩的翩翩少年卻化作了森森白骨……
她無法去恨他,也無法去怪他。她比誰都清楚,邵含雨不可能是真正想要她命的人,她不知道邵家家主安排這一出是為什麼,但她確實比誰都想知道,到底是誰間接讓邵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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