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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又或者……你心裡一直很清楚。”
清楚什麼,雲澈並沒有說下去。
“我今夜留你下來,就是為了要你知道,我會尊重你。”雲澈扯起一抹淺笑,眉眼間溢起一絲無奈,“我的心思,藏的越深,你就越安全,不是嗎?”
凌子悅驀地仰起頭來,她一直以為雲澈是銳利的,不屑於隱藏的,而此刻的他竟然為了自己想了這麼多。
“子悅,這一次的詔令,令我看到了希望。原來天下真的有那麼多才學兼備之人,一旦他們為我所用,朝中繁腐之氣必然為之一新。我想與你分享這一切,就像小時候我們趴在窗上看著天空說日後要金戈鐵馬,開疆拓土,一雪我雲頂王朝兵敗戎狄之恥。但是,你離朕越來越遠了。你看到帝宮之外的天地,感受的是宮牆之外的輕風,聽見的是無數種聲音。你說你要做我的眼睛,我的耳朵,那只是你逃離我的藉口嗎?”雲澈的視線緊緊鎖著凌子悅,令凌子悅無法再度低下頭去。
“不是的……”凌子悅不知如何解釋。
“那就像從前一樣待我,不要變。什麼都可以變,子悅,只有你不能變。你若是變了,我會開始懷疑我自己。”雲澈一字一句極為用力,那不是君王對臣子的命令,而是他的信念。
凌子悅為他褪下外衣,雲澈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微垂的眼簾。
她的唇角漾起一抹淡笑,“什麼都會變,只要阿璃你不變,我也不會變。”
雲澈吸了一口氣,仰起頭來望著高高的殿頂。
第二日的清晨的承風殿內,洛太后坐於銅鏡前,錦娘正在為她梳髮。
“錦娘,哀家怎麼聽說昨夜陛下又將凌子悅留宿宮中了?哀家知道,陛下與凌子悅少時同窗感情深厚,可凌子悅畢竟是男子,加之君臣有別,陛下這樣實在不合適。”
錦娘嘆了口氣道:“娘娘,您也不是不知道,陛下在朝中就只有洛大人和太傅容少均得以信任,心有抱負卻又施展不得,心中的鬱悶能找誰訴說呢?”
“那可以找他舅舅啊!他舅舅難道不會為他分憂解難?”
“凌大人畢竟與陛下年紀相仿,也最瞭解陛下的心思。陛下從凌大人那裡能聽見自己想聽的話。”
“那他總和凌子悅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寧陽郡主那邊已經在催陛下與雲羽年的婚事了,陛下登基快兩年了,卻還沒有立雲羽年為皇后,寧陽郡主要是再去鎮國公主那裡煽風點火,再不然與成郡王聯合起來,你以為陛下的帝位坐的穩嗎?若是凌子悅真心為陛下好,他就該勸勸陛下,早日大婚!”
“哎喲,這麼一大早太后就不高興,我還以為是為什麼呢,不就是陛下與凌大人秉燭夜談嗎?”
洛太后一回頭,便看見了自己的弟弟洛照江。
洛照江向洛太后行禮之後便以眼神示意錦娘,錦娘隨即帶著宮人們離開。
“怎麼了,你是要說什麼還得屏退左右?”洛太后起身倚坐於案邊,拍了拍案几示意洛照江坐下。
“姐姐啊,你沒聽說陛下下詔令選拔賢良嗎?而陛下中意的策文論述的全是以文御武的弊端,姐姐,弟弟這麼說您明白了嗎?”洛照江睜大眼睛問。
“不就是一幫讀書人妄議朝政正好對了陛下的胃口嗎?”
“唉,姐姐!”洛照江拍了拍桌子,壓低了嗓音道,“鎮國公主極為尊崇以文御武,滿朝文武有幾個不是以此為依據鞏固自己勢力的?可是陛下這次偏偏點中那些與之相悖的學子,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撼動鎮國公主,掌握真正的大權嗎?”
聽他這麼一說,洛太后頓然醒悟了。
“姐姐,在這後宮之中,您本來才是主人,可鎮國公主一直壓在您的頭上,您心裡不憋屈嗎?這朝堂之上,鎮國公主夫家也比我們姓洛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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