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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主畢竟年老,總有一日駕鶴西去,那時候自己沒了靠山,此時自己給雲澈的不快,只怕那時候他要變本加厲地歸還,到時候苦的還不是雲羽年。
“錦娘,謝謝你了,以後有什麼話不妨對我直言。”寧陽郡主將手腕上的玉鐲退下來,按入錦娘手中。
錦娘笑著接下來,但是回到太后宮中,卻將這玉鐲交給了洛太后。
“錦娘,你就留著吧。哀家的身邊只有你是真心辦事的了,這次若是真幫陛下勸住了寧陽郡主,陛下在朝堂之上也能省心許多。只是對雲羽年,陛下終究是要用些心思的。”
“太后放心,奴婢若見著陛下,自然會將太后的意思傳達。”
又是一月有餘,凌子悅終於在奏疏中提及江北水患已經被控制住,自己也將不日返回帝都。
雲澈撫摸著竹簡上的字跡,唇角勾起,喚來明朔道:“明朔你將凌大人的奏疏念與朕聽。”
明朔小心翼翼捧過書簡,上面只有一行字而已,:“陛下,凌大人的意思應該是月內將回到帝都向陛下述職。”
雲澈的唇上緩緩綻開一抹笑容,“是該回來了。”
明朔低下頭,回憶起當日在德翎駙馬府中雲澈對待凌子悅的親密,再加上此刻的對他的思念,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但就算他的想法是真的又如何?
凌子悅永遠都是凌子悅。沒有凌子悅,陛下也許永遠不會看到他明朔力挫戎狄的志向。
雲澈的心情變好,不僅僅是盧順與明朔能感受到,就連朝堂之上的群臣也覺得那緊繃的氣氛有所鬆弛。
接連著幾日,明朔都隨著雲澈立於雲頂宮的高閣之上遙望宮門。明朔知道雲澈在期待著凌子悅,只是從江北迴到帝都又豈是區區數日就足夠的。
而云澈卻能在高閣之上一待便是一整個下午,就連盧順也不得不勸道,“陛下,凌大人若是回來,城門守軍自會來向陛下稟報。況且凌大人就算回到帝都,也必得先回去凌府梳洗,一路舟車勞頓,又怎會蓬頭垢面地來見陛下呢?”
但云澈卻充耳不聞,傍晚將至,雲澈這才挪動自己的腳步。
“明朔,你知道嗎,朕……第一次站在雲頂宮的高閣上眺望宮門,是因為朕的堂姐凝瑤郡主遠嫁戎狄。她淚眼婆娑,在戎狄不堪受辱,心力憔悴而去。得知凝瑤郡主過世的訊息,先皇長久不的言語。而第一個對朕說終有一日我雲頂王朝的女子不再因為國弱而遠嫁戎狄垂淚他鄉便是凌子悅。”
明朔隨著雲澈的目光遠望,隱約明白了什麼。
風陣陣吹起,雲澈回身,“走吧,起風了。”
第二日早朝,雲澈正在與朝臣商議如何將鑄幣權上收朝廷,對於流通中的錢幣如何處理等。這一切原本受到鎮國公主的質疑,由於寧陽郡主從中游說,告知太后這些政策並未動搖國之根本,乃是加強皇權與民生息的富國強軍之策,如果反對天下文人必然著書說鎮國公主剛愎跋扈,鎮國公主才勉強點頭。
當盧順將雲澈的詔令唸完,便聽得內侍稟報紫金大夫凌子悅正在殿外候旨覲見。
雲澈那一刻睜大了雙眼,思念奔騰而出,難以收拾。他強忍住起身的慾望,沉聲道:“傳——”
“傳紫金大夫凌子悅!”
凌子悅身著朝服,衣衫整齊,想必回到帝都之後為了面見雲澈已經回府梳洗過了。她如同往日一般,微垂著額頭,行至殿內,行君臣跪拜之禮,朗聲道:“臣凌子悅拜見陛下!”
“平身。”雲澈的聲音迴盪在殿內,他的肩膀卻在輕顫。
凌子悅輕減了許多,封為紫金大夫之後所制的朝服如今竟然寬出了許多,整個人就似要被風吹走一般。
“微臣此去江北十二縣督治水患,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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