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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寧陽郡主!”
“拜見寧陽郡主!”
明熙的肩膀一顫,臺上的水粉便落在地上,散落開來。
寧陽郡主盛氣凌人,明熙還未出門迎接,便聽見宮人高喊道:“明熙何在!郡主來了竟然不出迎,真是大膽!”
明熙一震,奔至門前跪下,“明熙拜見郡主!”
寧陽郡主冷著臉走到她的面前,硬聲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區區賤婢,竟然入了陛下的眼!”
明熙心驚膽戰,不敢抬起頭來。寧陽郡主身旁的婢女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明熙這才看清了寧陽郡主對她恨之入骨的表情。
從大婚至今,雲澈還未與雲羽年行周公之禮,這明熙說不定早就上過了龍榻,此時的寧陽郡主只想將這明熙挫骨揚灰。
“我以為是怎樣的姿色!不過如此!來人啊!替本宮將她的臉畫花!看她以後如何魅惑陛下!”
明熙萬分驚恐,連連求饒,她恍然明白寧陽郡主為何對自己如此嫉恨,原來她以為自己是奪走女兒恩寵的罪魁禍首。
“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啊!奴婢乃卑賤之軀,陛下從未正眼看過奴婢啊!”
“未正眼看過會將你送到舞坊來!賤婢,你當我是傻的嗎!你有膽子勾引陛下,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寧陽郡主咄咄逼人,將發後的金釵拔下,扔在明熙的面前。僕從們強行抬起她的臉,明熙大力掙扎起來。
她知道,若她的臉真的被劃花,這輩子都不能再跳舞,她的一切就全完了!
那森冷的金釵抵上她的臉頰,淚水忍不住滑落,她絕望地顫抖著。
“住手——”
有人上前推開了金釵,任誰都沒有想到來者正是皇后雲羽年。
她信步而來,貴族女子的端莊秀麗與明熙天壤之別,她面色沉冷,擋在了明熙面前。
明熙趕緊低下頭來,只聽得所有舞坊中的舞姬叩首道:“皇后娘娘!”
她心中一涼,莫不是皇后也來要她的命了?
“羽年,母親這就給你除去這個狐狸精!”寧陽郡主正要推開雲羽年,卻被她何止。
“此乃後宮,不容任何人濫用私刑!”雲羽年正色道。
寧陽郡主一哽,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女兒,“羽年……你方才說什麼?”
“本宮的意思是,雲頂後宮也有後宮的禮法,即便尊貴如母親您,也不可在此濫用私刑。否則傳揚出去,本宮如何在後宮立足?如何德儀天下?”
寧陽郡主愣住了,她只想著要除掉這個魅惑君上的狐狸精,一頭腦熱卻忘記了自己女兒今時今日的地位。但……如果就這樣將明熙留在舞坊,只怕雲澈更不會寵幸雲羽年了。
“那麼皇后娘娘就任憑這個毫無資歷的賤婢在帝宮的舞坊中魚目混珠嗎?”寧陽郡主沉下氣來,她必須要除掉明熙,也必須給雲羽年一個臺階下。
雲羽年轉身,目光冷冷地落在明熙的肩頭,“婢女就應做婢女該做的事情,帝宮舞坊乃高雅之所,而明熙你乃是女奴出身,既然陛下欽點你留在帝宮,本宮就恩賜你暴室浣衣的差使。”
“奴婢謝娘娘!”明熙低下頭來,趕緊謝恩。
暴室是這宮中最痛苦的地方,也是後宮之中得罪了主子的宮人去的地方,淒涼之狀難以言喻。明熙那雙纖纖素手日夜被冷水浸泡,不消數日就會醜陋不堪,如何令男子心動。
寧陽郡主雖然不滿意明熙還能留在宮中,但云羽年貴為皇后無比尊貴,若是與一個賤婢計較,實在不值。更何況未曾聽說陛下真的寵幸過她。”
寧陽郡主心中悶氣散去,囑咐了雲羽年兩句便前往承風殿向鎮國公主請安。
雲羽年揮了揮手,所有舞姬與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