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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即便心痛也不會再流淚了。
“我從沒有想過要抹去你心中的雲映,”雲澈並沒有像從前一樣稱呼雲映為太子哥哥,而是以一種更加冷靜深邃的意味叫他的名字,“因為我是活著的那個。你心中徘徊不忍揚塵離去,位的是我。”
“只是我們能行到哪一步,看的就是天意了。”
“那我就要天隨我意。”雲澈此言,極為霸道。
凌子悅抿唇一笑,轉過身來,“傻瓜,你可知道君王的無奈要多過尋常百姓?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盡隨你意。你要考慮朝中平衡,考慮江山穩固,越是在意的,就越要忍住。別讓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將你拿捏。”
“我知道。”
雲澈自然明白凌子悅所指。但是他按耐不住,胸中似有滿腔浪潮洶湧,衝破他的堅持。
“子悅,你可知道我派了人去雲恆候府守著你父親。”
凌子悅心中一顫,緊張道:“你守著他做什麼?”
“因為我期盼你回來,自然害怕他毀掉了這期盼。”
“那如果我不回來了呢?”凌子悅小心問道,她必須確認現在在他面前的仍是那個雲澈,而不是另一個她所不知的人。
“你怕我是派人去震懾雲恆候府嗎?我只是想,如果你真的決定要走,那我一定要知道你去哪裡了,他日我雲澈得以隨心時,定要找你回來。”
雲澈雙眼赤誠,凌子悅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別怕我,子悅。真正該害怕的人是我。”雲澈自嘲地笑道。
“你有何懼?”凌子悅好奇道。
雲澈的手指在凌子悅的鼻尖上一彈,“那日我代父皇巡視御林,正巧遇上了丞相陸無雍。你猜如何?”
凌子悅側目一笑,“陸無雍軍功卓著,御林軍對他敬重無比,以他之命是從。”
“不錯。更有甚於,軍隊之中只有他陸無雍沒有我這個太子。君王若沒有容人之量自然不配為君,而陸無雍是個耿直之人,也絕沒有謀逆之心……只是……”
“只是他氣勢太盛,只怕早已不將陛下放在眼中。他日你若登基,他這樣的臣子,你只怕駕馭不來。”
27一朝天子一朝臣
“知我者,子悅也。”雲澈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皇命只怕沒有他陸無雍的軍令有分量!日後只怕君臣不分!他已經稱病在家,卻偏偏要在父皇檢視御林軍之時前來軍中,不就是要父皇看清楚他的威望,要讓父皇知道這個朝廷還離不開他陸無雍!子悅,你知道奔雲令嗎?”
“當然知道,奔雲令一直牢牢握在鎮國公主的手中,那是先帝臨終託孤交給鎮國公主的。且不說哪一日鎮國公主會不會用奔雲令來號令天下助成郡王上位,而以陸無雍的威望卻無需奔雲令卻能號令軍隊。倘若陛下真有一日與鎮國公主劍拔弩張,說不定還得低聲下氣去求陸無雍。”凌子悅笑了笑,“阿璃,你能想到的事情,陛下又如何想不到。只是這陸無雍若能放低身段看清楚自己的位份,將來也會是個輔君名臣。你所擔心的事情,交給陛下就好。”
“這樣啊……”雲澈的眉頭舒展開來,彷彿放下心中大石,看來這陸無雍當日在軍中只怕過分囂張,刺傷了雲澈的自尊。雲澈相當敬重那些有本事的人,能讓雲澈都忌憚,這個陸無雍危險了。
“睡吧,明日還要去拜見容老師,我已有好長時間沒有聽他講學了。”
凌子悅需要休息,雲澈不忍再與她說話,只得看著她垂下眼簾。
夜色深沉,天氣也已經轉涼。雲澈方才點在凌子悅鼻尖上時,便覺她鼻尖泛涼,不由得拉起被褥將她蓋緊。
數日之後,承延帝在雲頂宮宴請陸無雍。他畢竟是平定南嶺之亂的大將,還是開國七大功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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