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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保持這樣一會兒吧,等下一進屋就洗澡。唐左琳打定主意,手指轉而柔軟地撫上他的頭,一下一下地輕觸著。相較於言語,她這樣的舉動反而在霍克勤體內注入了溫暖,他閉眸感受著,好似聽見了了某個人在他的腦中,以萬般柔和的聲音說道: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也許是神的聲音吧,儘管他從來不許願。
可這一次,他卻無比虔誠,以一種謙卑而平和的姿態,與他腦海裡的神靈許下了願望。求求你,不要奪走她。
名聲、金錢、地位,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與之交換,只要這顆唯一的星辰,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麼此生,餘願足矣……
兩個人都淋溼了。
不只淋溼,還沾了一身的泥,霍克勤沒穿鞋,赤裸的足滿是泥沙。當兩人回到屋裡,唐左琳看著原告光可鑑人的磁磚地印上烏黑的腳印,忍不住咂舌。“等會兒要好好擦乾淨啊,不然就太對不起房子的主人了。”
這屋子是霍克勤過去一位同伴的,對方在退伍以後白手起家做生意,產業遍佈大江南北,廣闊的人脈也是霍克勤背後不小的助力。
浴室內,他們相互洗去一身的汙泥。浴缸很大,足夠兩個人窩著,冰冷的身軀在熱水的浸泡下逐漸恢復了知覺,霍克勤粗獷的手細細洗去她臉上、髮間沾染到的泥巴。他的右手依然不那麼靈活,卻很仔細,溫柔的動作教人完全無法與方才雨中的狂暴劃上等號。
她知道,那是他僅剩的最後一點膽怯。
“你的頭髮好長。”印象中他總是梳剪整理得乾淨,哪像現在,長得直搔她的臉。
“幫我剪。”霍克勤毫不猶豫,一把抽起洗手檯上方櫃子裡的利剪置放在她手心裡,這是他第一次把堪稱是武器的東西,這麼毫不猶豫地交付給另一個人。
他的信任令她詫異,她沒有任何理髮經驗啊!“不怕我給你剪成西瓜頭?”
他抬眉。“你看了愉快就行。”他是軍人,有時不得不因任務而強迫改頭換面,對於外貌這種東西,早已不那麼牽掛在心。
“好吧,我儘量。”唐左琳接過利剪,開始撫弄起他溼漉的發,雖然她是真的挺想剪個奇異的髮型惡作劇一下,不過一想到天天看著的人是自己,還是算了。
喀嚓、喀嚓,她下刀剪起男人的發,每一剪都是那般地小心翼翼。她在腦中回憶著兩人第一次相遇時他的外貌打扮,竟有利恍如隔世的感受。她嘴角彎起,說:“你都不曉得,以前我光是和你四目相對,就忍不住腿軟了。”
他握住她的手。“那現在呢?”
“現在啊……”唐左琳笑了。“現在,我會直接撲上去抱住你。”
以行動證明,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緊密得再無法分開,頭髮只剪了一半,一邊長一邊短,造型前衛,分明奇怪得要命,可沒人再注意那些,他們看到的始終不是對方的外貌,而是更深層的東西。
雙唇很自然地貼合,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唐左琳卻覺得兩人從沒有像現在這麼貼近過了,像是藉由唇的交合,彼此的感情也因而牽絆得更深,更深。
親情、友情、愛情,不論是哪一種情,都是在這樣的相互理解之下,進而誕生。
“……我看到新聞了。”良久,唐左琳開口。
“嗯。”霍克勤沒更多反應,她一邊剪著他的發,一邊透過染上薄霧的鏡子睇望著他,他沉靜的眸裡已不再顯露慌亂,取而代之的是全權的依賴,好似在說,不管她最後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會毫無怨尤,陪伴在她身邊。
而她需要的也是他這般毫無懷疑的支援。
“我……想回去唐家。”這是她剛才一路上深思熟慮後的決定。確實就這麼逃離是很簡單的,唐沅慶入院,唐家上下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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