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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到底是約在哪個包廂?”
“我媽說是在‘春雪’啊。”小樂還在堅持,可是說著說著,眼神就有些飄忽不定起來,“是‘春雪’還是‘春雨’啊?我……忘了……”
第二十九章
蔡小樂失業了,相親活動也被搞砸了,可是不幸中還有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她有了一個狂熱而真摯的追求者——就是那個金絲邊眼鏡馮駿。
只有鍾蕾,從頭到尾一直在跑龍套,而且連盒飯也領不到。
在一個多雲而沉悶的下午,鍾蕾被裘海濤低聲而鄭重地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隔斷的玻璃上面,百葉窗簾被關得密密實實,甚至就連朝向街面的窗子都被拉齊了百葉。整個辦公室裡只有格柵燈在發著亮,照著裘海濤的後背——他立在密不透風的百葉簾前面,背對著鍾蕾。
於是鍾蕾知道,她這份跑龍套的工作,也不保了。
“鍾蕾,”裘海濤的聲音異常低沉、了無生機般的低沉,彷彿他自己的力氣已經被抽光,順帶著把別人的力氣也抽成了真空。“你是個很優秀的人才,這一點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
鍾蕾沒說話;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類似的表揚,從小到大她聽過無數遍,哪一遍都沒有現在這樣的驚心動魄、令人沮喪。
“大好的前途等著你,可是你為什麼不懂好好珍惜呢?”裘海濤終於轉過了身,他的臉上是猶如死神宣判一般的黑暗,鍾蕾覺得似曾相識。她曾無數次設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曝光那一天時將會遭遇到的情形,同現在,一模一樣。
“對不起。”她低了頭,對於這個在彼此還是陌生人的時候就能資助她數十萬元出國留學的企業家、這個親自帶著她步入律師界並且諄諄教誨的導師,她報答給他的,只是在她向齊盛堯亮劍的同時順帶著也傷了他的君度。
當她把齊少聰的犯罪物證交給警方的時候,就等於把君度也賣了——在證明齊少聰無罪的過程中,君度所蒐集的證人證詞、嫌疑人不在場的證明、甚至是那個冒名頂罪的人自首時的表白,所有的這一切,現在都面臨被認定為偽造的可能,君度逃不開干係。
隨著齊少聰的案件被翻案,君度方面也受到了協助製造偽證的質疑。這樣的奇恥大辱,開創了君度歷史上的先河,而‘始作俑者’鍾蕾,毫無疑問很快就被清理了出去。
在離開君度的方式上,最後的官方說法是鍾蕾主動請辭。別以為這是裘海濤給她留了臉面,實際上鍾蕾知道他是恨她到了極點——按照雙方簽署的《勞動合同》,如果是公司提出解約則需要承擔違約賠償金,而裘海濤現在是連一毛錢也不願意再給她。
在這件事上鍾蕾沒有堅持,雖然對於舉報齊少聰的犯罪物證這件事情上她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單就君度而言,她確實心存不安。
最後的那一天,工作交接手續辦得迅速,雙方誰都沒多說些什麼;鍾蕾知道裘海濤在等著看她陷入泥潭——餘下的貸款還有七萬多元沒有還,時間還剩不到一年。
裘海濤帶著陰沉,露出期待的表情,“鍾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他知道鍾蕾不會向她父親開口要錢,同時更加確定在餘下的一年裡這個惹惱了他的姑娘再也沒機會立足於柏塘的任何一家事務所。
所以,他和她絕對是後會有期——一個禍害了他君度的人、尤其還是一個他盡心竭力栽培過之後又來反咬君度一口的人,不可能就讓她這麼逍遙自在地走掉。
初秋的傍晚,鍾蕾又拖著她那兩個厚重的行李箱站在了街邊。
就像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一樣,陪在她身邊的,只有這兩大箱行李書籍,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只不過一年前那個時候,她從沒覺得這兩個行李箱有多重,一口氣拉起就算逛遍半個柏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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