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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溫柔的大手……這所有的一切記憶,只是讓她看起來是那樣可笑。
除了帶給他矛盾的糾結與不堪回首的回憶,她別無所長。即便是想最後再為他做點什麼的願望,也被現實無情地打成支離破碎。於是忽然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天,南晞站在結婚典禮上憂鬱而絕望的眼睛;就像是此刻的自己。
這個男人,再好再強,不屬於自己。所以,還能做些什麼?除了放棄……
夜很涼,凌亂的風鑽進領子裡不留絲毫情面刺痛了面板。林林總總的寫字樓大部分黑著燈,街面上汽車多得數不過來,可路上的行人卻寂寥。
走在你身旁的,都是陌生。
一輛嶄新的、還沒上車牌的賓利雅緻停在路邊,車裡坐著四個男人。副駕駛上的一位,歪歪斜倚著,抬手指了指緩慢走在人行道上的一個短髮姑娘。
“把她幹殘,隨便你們怎麼搞,我要讓她以後見著男人就害怕。”
他輕意說罷,瀟灑回頭,朝向後座的兩個男人。時尚誇張的太陽眼鏡下面是一張白皙細膩的臉,養尊處優;髮型新潮,如剛剛從沙龍里走出來一般精緻。
“記得我現在還在保外就醫,就算被抓住了也不能給我惹麻煩!”
坐在後排的兩個體形壯碩的男人點頭示意,開門下車,那輛線條優美的賓利迎風呼嘯而去。
深夜。市二醫院,外科急診室。
肅靜的走廊被一陣凌亂的爭吵聲打破了平靜,撲鼻而來的酒氣,濃重逼人。兩個男人互相拉扯著找外科診室,身形搖搖晃晃、言語含糊不清。一個捂著自己頭說“等我止住血看不切了你丫的”,另一個鼻子也流著血,卻不甘示弱“孫子,你攤上事兒了!敢動我?十來年交情掰了,咱們局子裡見。”
吵吵嚷嚷,好不熱鬧;正抖擻威風,這兩人忽得一下噤了聲。
診室裡,兩位灰藍色制服轉頭嚴肅望過來。一個坐,一個站,手裡拿了紙筆,顯然正在給他們面前的一男一女做筆錄。
說時遲那時快,捂鼻子的兄弟也顧不得滿手鼻血,一下搭在同伴的肩上,‘嘿嘿’笑兩聲,瞬間拉起老友消失在診室門口。
那站著的警察平靜回頭,朝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繼續問道:“兩個歹徒的身高體貌有什麼特徵?大概印象也可以說說。”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只穿件白襯衫,一隻袖子捲起,手臂上纏了很寬一截紗布,小心翼翼放著;許是痛得狠了,鼻尖上微微滲著汗。只是神態卻淡泊輕鬆,開口時語調仍舊平穩,聽不出一絲端倪。
“天黑,看不清。”
他說完,目光飄向診室另一側的那個姑娘。坐在椅子上的姑娘,醫生正在幫她處理,脖頸處的傷口觸目驚心,斜斜劃下來好長一條血痕,好在不算深,否則觸到動脈後果不堪設想。實際上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人難以端視的,是她的衣服。早被扯裂,不成形狀;便是長褲腰臀處的口袋也被扯開,露出隱約白皙肌膚,上面布著或青或紫的痕跡,很容易可以看出她遭遇過什麼事。
她的身上披了件西裝,罩著一身並不蔽體的衣裳,寬大的外套更加顯得她纖細的身體嬌弱可憐。短短頭髮此時早已凌亂,一張白皙小臉,大大眼睛尖下巴,一呼一吸間也有細小而繃緊的驚懼,只是那小巧卻蒼白的嘴唇卻倔強地緊抿著。
隨著醫生的動作,她一抽一抽吸著氣,終於忍不住抬頭往那脖子處的傷口撫去,卻在半路意識到這樣做的不被允許而生生頓住,這時才看到她纖細的手腕上也是一圈圈紫紅色的勒痕。
終於,那折磨人的處理工作告一段落,當醫生準備紗布的時候,她擰著眉轉過身子,望向那執紙筆的警察。任憑身上幾多凌亂,臉上又有幾多脆弱,開口時她的聲音甚至都沒有顫。
穩穩當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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