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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了再給您。&rdo;

張制錦不置可否，不過這大概就是預設了。

七寶把帕子塞進衣袖，舉手在胸前一探，那本書還在，她轉身往門口走了一步，又想起那件事。

七寶站在門邊，回頭看著張制錦：&ldo;張、大人……&rdo;

&ldo;嗯?&rdo;

她眨眨眼，平復了一下心情：&ldo;我、我如果不去見王爺，那萬一康王府為難，怎麼辦?&rdo;

張制錦並不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七寶試探問：&ldo;您先前說，您能護著國公府……是不是真的?&rdo;

他的唇角一動，道：&ldo;你不是不信嗎。&rdo;

七寶忙道：&ldo;我信我信!那您真的能辦到嗎?&rdo;

張制錦道：&ldo;你原本想求靜王，所以才一心要當靜王妃。那假如我能做到，你……怎麼報答我?&rdo;

七寶嚥了口唾沫：&ldo;我、我當然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rdo;

他高冷地說：&ldo;我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馬。&rdo;

七寶也覺著身上有點冷，小心翼翼地問：&ldo;那您需要什麼?&rdo;

&ldo;我……&rdo;他停了停，皺眉淡聲道：&ldo;你走吧。&rdo;

七寶看他突然像是不高興了，便瞅著他說：&ldo;您如果沒想好，那可以也跟王爺一樣再好好想想……不過呢，我、我什麼都可以做，但是我、我不會以身相許的。&rdo;

張制錦萬萬沒想到會聽見最後一句：&ldo;你說什麼?&rdo;大袖一動，像是要走過來。

幸而七寶早有防備，忙將門開啟跳了出去，一邊匆匆地說：&ldo;我告辭了大人，不必遠送，我再也不來了!&rdo;

像是身後有狼追著的兔子一樣，她拔腿往外跑去，白色的幅裙隨風飛起，像是飄舞的大朵白雲，跟頭上在風中起伏的黑色儒巾相襯，黑白分明，醒目之極。

門口等候的馬武早就聽見書房裡傳出的一陣陣異響，又聯想之前洛塵來敲門的舉動，早就明白必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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