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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連周子明聽到這句話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得叫出了聲。
鄭逸狠狠的扭過頭,跑了出去。
俞清一動不動的坐著,連頭也沒回一次,眼神像結了冰一樣。
等鄭逸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俞清才抬起頭,看著旁邊的周子明,“我們來吃夜宵吧。”
周子明在心裡嘆了口氣。
剛剛鄭逸那不甘心,帶著仇恨的眼神,有一半是衝著他來的,想到這裡,他怎麼還吃得下。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眼前這一位,雖然看起來很正常,剛才那些話出自他的口裡,沒有對他造成一點衝擊,但是周子明就是知道,俞清的情緒也有些不太穩。
吃過了夜宵,俞清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睡覺的時候,還跑到了周子明的房間裡,抱著他,頭枕在他的肩窩那兒,蹭來蹭去,把周子明的睡衣釦子也給蹭開了。
溼熱的呼吸,噴在了裸|露的面板上。
周子明打了個寒戰,一動也不敢動的躺在那兒,以俞清的體力,要強來的話,他並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正是這一點,讓周子明才能勉強保持著冷靜。
俞清整個人都在被子裡,只露出了個後腦勺。
周子明盯著那個後腦勺看的出神,而俞清的呼吸卻漸漸的規律起來。
他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周子明全身痠疼。
他迷糊的睜開眼,俞清就睡在他身邊,大腿插在了他的雙腿間,手把睡衣扯開了摟著他的腰,更不用說,幾乎快要碰到他胸口那個凸起的嘴唇。
周子明呆了一下,手抵著俞清的胸口,用力一推。
俞清立刻被摔下了床,他痛得叫了一聲,惱火的睜開眼,瞪了周子明一眼。
“你幹什麼?”俞清聲音有些沙啞的說。
“——”周子明怎麼能直說是因為看到那種場面,下意識的動作。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就算俞清沒那個念頭,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也遲早會出問題。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俞清又爬到了床上,一把摟住他,“接著睡。”
還是那麼任性。
周子明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只能無奈的繼續充當人肉抱枕。
他睡不著了,只能閉上眼想一些事情。
俞清很瘦,這麼緊挨著,全是咯人的骨頭,周子明努力的把他當不存在,但這麼個大活人在身邊,實在有些太困難。
他又不敢吵醒了俞清。
以前他試過一次,先起了床,俞清整整折磨了他三天,讓他沒閤眼。
只要他一睡著,就用各種手段把他弄醒,最過分的一次,是把昏睡過去的周子明直接丟進了裝滿冰塊的浴缸裡。
因為這件事,周子明發了三天的高燒。
他身體情況特殊,醫生也不敢開藥,怕影響他肚子裡的那個,只好憑著一些物理手段還有少數影響小的藥,勉強把溫度降了下來。
這件事,對俞清來說,當然是沒有一點後悔和內疚的。
雖然他安排了醫生,甚至連自己都親自過來照顧周子明,還給他擦身,這些,只是因為怕影響到了他肚子裡的那個。
周子明很清楚這一點。
他不知道,為什麼俞清對他的肚子這麼執著。
但這種過分的關注,只會讓周子明更加不安,因為俞清憎恨他的生母,連帶著也恨上了他。
對著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保持戒備和謹慎,是必要的,也必需的。
過了兩天,俞清的身體不太舒服,家裡的醫生告訴他,一定要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才行,俞清當即打了個電話到醫院,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