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5 頁)
狠狠道:“不幹什麼,我不痛快,也見不得你跟別的女人痛快罷了。”
。。。。。。
房間裡的兩個人還說了些什麼,江芸芸已經不再關心,她頭昏腦漲地從地上站起來,挎包的金屬扣撞在包銅的門把手上發出“嗡”的聲響,她充耳不聞,頭重腳輕地往外走,眼神渾濁,眼前似乎是一片雨霧,她的父親、養父,世界上最最稱職的爸爸,就在那個漆黑的雨夜裡絕望地上下掙扎著——他要去陸家找誰的麻煩?他那麼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對陸炳生從來都充滿了感激和敬畏,是因為她吧?——因為她當晚沒有回家,家裡人以為她死掉了吧。
身後有誰在叫她的名字,一聲接著一聲,“芸芸。。。。。。芸芸?江芸芸!”她已經聽不太清,也不想回頭,然後腳下似乎空了一拍,緊接著痛苦襲來,她下意識地抱住了頭,在幽長而廣闊的臺階上蜿蜒而下,額頭上有血腥的味道蔓延。
江芸芸摔了慘痛的一跤,似乎才跌清醒了點,她看著趙雲扭曲著一張俊臉,一面朝她飛奔而來,一面呼喚著她的名字,她剛想答應一聲,安慰他說“我沒事”,眼前卻驟然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芸芸在醫院醒來,外面照舊是黑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悶悶的想,其實池城和朱曉萌的對話頂多算個插曲,跟江衛國之前被認定是酒後失足落水的定論並無二致,只不過豐富了細節。
但有時候有陰謀的存在,會給你一個仇恨的方向,一旦發現並沒有人施加什麼詭計,這個時候,你又要怪誰呢?難道怪自己嗎?
江芸芸有點領悟自醒來起就徘徊在心頭不去的滯痛感是什麼了,是愧怍、是後悔、是痛悟,是對自己的不滿。
趙雲推門進來,提著一個大大的超市口袋和一束鮮花,瞥見她的臉色,笑言:“看見是我,這麼不開心?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江芸芸有些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花,問:“這是什麼?”
“很普通的風信子,你沒見過?”
這其實是江芸芸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在以熱情奔放文化為主流的異國,她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而在此之前,陸川航竟然也從沒想起過給她捎一支花。
她對鮮花的認識還膚淺地停留在玫瑰、百合之流,就是百合花也還是拜她讀中學時候一部風靡大江南北的言情劇所賜。
她有些赧然地笑笑,“怪漂亮的。麻煩你了,趙經理。”
“麻煩的是我送你來醫院這件事情?還是說你覺得這束鮮花有點麻煩,抑或我這個人?”
趙雲彎下腰觀察了一會兒她的表情,颳了下她的鼻子,“嚇到了吧,跟你開玩笑的。救助下屬是公司章程規定的基本義務,更何況你還是我叫出來的。至於花,給女士的病房裝點鮮花是基礎禮儀,所以安心躺著吧,想吃什麼?我去買。不過醫生交代你不能吃油膩辛辣的。”
江芸芸在醫院躺了一天就出院了,她渾身跌得青紫,卻並沒有什麼內傷,也沒有傷經動骨,最嚴重的傷在額頭,縫了兩針,包了塊顯眼的紗布就出院了。
回公司上班還怕有礙觀瞻,乾脆搬來和寧寧、波瀾擠著住。
江寧寧看著她姐姐露出來的手臂直嘆氣,一邊給她抹點紅藥水,一邊質問她:“你在那邊也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江芸芸輕輕抽氣,笑著回:“怎麼會?大概是回到家,知道有你們在,所以大意了。”
江寧寧故意用力摁了摁棉籤,“從樓梯上滾下來,你可真夠行的,比江波瀾還出息了。”
無辜躺槍的江波瀾無奈地從畫報裡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江芸芸疼得抽氣聲猛然加劇,她對江波瀾說:“波瀾,我真同情你,有這麼一位暴力的媽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