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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樊,你們的酒量真夠大呀!已兩瓶酒了。”“才兩瓶呀!”兩人異口同聲。倆人你瞅我我瞅你,醉眼朦朧。畢君說:“哥們……要去玩。咱就不喝了。”樊剛說:“玩……就玩,我想……去……找……找……黑妹。”兩人跌跌撞撞走到吧檯處,由樊剛結了帳。走出飯店。開啟車門要開車。送他倆出門的老闆趕忙攔住,說喝這麼多酒不能再開車。樊剛一把推下他:“什麼…不…能…我又…沒醉。”飯店老闆嘆了一口氣,不再管他們。樊剛可以說是習慣性地開啟車門,然後費了好大勁才進鎖孔,一踏(離合)二掛(擋)三手剎(松),加油,車還真的給啟動了。
時間已是十點多鐘,樊剛開著“醉”車在大街上搖搖晃晃,來往車輛和行人紛紛逃避、躲竄。最後,還真找見了東方歌城的春夢歌廳。兩人邁著四方步,跳“太空舞”一般飄飄悠悠便進了春夢歌廳。本來正有一拔客人在裡面正準備玩,一看進來兩個說不清話的“紅臉關公”,便退出了。樊剛嘴裡直喊“黑妹……黑妹……”畢君說:“快……點……給……我們……老闆……找……找……黑妹……不然……我……說……你們……偷漏……稅……”
黑妹從裡間出來,一看是樊剛,心不覺一沉。見他倆渾身酒氣,便趕忙招呼他倆坐在沙發上,倒上茶水,又給畢君安排了一個小姐,讓老闆放開音響。樊剛和畢君哪裡還能唱什麼歌,汾酒的後勁特大,倆人不知不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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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半夜時分,樊剛迷迷瞪瞪地醒來了,胃裡被酒精燒得難受;渾身沉沉的;特不舒服。他翻了一下身,頓感頭暈目眩,黑暗中他辯不清東南西北,但胃中的東西因這一翻身蠢蠢欲動直往喉嚨眼竄,他喊到:
“開燈、開燈……”
燈亮了,樊剛睜開因酒精刺激腫脹的眼睛,這才發覺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快餐店,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場所。而躺在他身邊的是黑妹。但此時此刻,他顧不得問什麼,只顧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硬憋著即將傾洩而出的胃中雜物,說:
“廁所在那,在那……”
“在下面。”
黑妹也慌忙起來,她穿著一件粉紅秋衣和一條粉色秋褲。她下床披了一件上衣。便領著左右搖擺的樊剛下樓,在樓梯下轉彎處,樊剛差點摔倒,他索性把整個身子依靠在黑妹身上。黑妹只好用自己的柔弱之軀抱扶著他。下樓,開門。樊剛走進了窄小的位於樓梯面的衛生間。剛進去,面對臭氣撲鼻的坐便器,“哇”的一聲,胃中的東西盡數衝出,衛生間霎時充滿了酒精味、胃酸和食物摻和的臭氣。黑妹趕忙上前擰開開關,用水箱裡的水衝淨了樊剛所吐的髒物。樊剛直起身,說道:
“快,你快出去,出去,臭死了。”
黑妹便走了出去。樊剛開始自行解決問題,他把食指捅在喉嚨眼處,望著臭氣熏天的坐便器,乾噦了幾聲,又吐出了胃中的殘餘食物。他反覆做了幾次,直至吐出苦澀的胃液,方才住手。只有在此時此刻,他才深深感到喊酒對身體的損傷,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翻腸倒肚地嘔吐了,每一次嘔吐過之後,胃便會難受幾天,便會在幾天裡不僅自己戒酒,還勸嗜酒如命的朋友們別貪杯,說酒杯雖小,卻能淹死人。朋友們便笑他說別講大道理,我們瞅著你哩。果然,待他恢復元氣,便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在酒場上酣飲開了。
樊剛洗手漱口之後隨黑妹上了樓,頭暈身乏,又躺在了床上。
“這是在哪裡?”樊剛問黑妹。黑妹從暖瓶裡倒了一杯水端給樊剛,她背對著樊剛坐在床沿說:“歌廳。”
樊剛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我怎麼會在這呢?”他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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