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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別人家的小寶貝。
陶安然的到來並沒能引起高二六班的什麼波瀾,且由於他這人自帶一種生人勿近的孤傲氣場,攪得四周圍男生都懶得拿正眼瞧他,只有旁邊胡謙熱情似一貼狗皮膏藥。
三節課後的大課間,胡謙張牙舞爪地發揮了他自來熟十級功力。
他勾著陶安然脖子,以一種老母雞護崽的架勢把他從座位上勾起來。
陶安然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胡謙粗壯的手臂,「撒手。」
「嘖,講究。」胡謙鬆開手,對他的冷淡也沒當回事,開始隔空點著前面人的背影給他做介紹,「瞧見沒,那高個兒,咱後面守門口的,張天橋,校隊小前鋒。他後面溜達的大仙兒,坐你左後,李浩,咱班倒數第一。那個,前面三排的雙馬尾,咱班班長,徐嬌嬌。嬌姐旁邊甩手走的傻逼是學委,叫孫不凡。他後面倒著走那滿臉青春美麗痘的挫逼,天橋同桌,趙翔……」
陶安然漠然看著,腦子裡被塞了一堆和背影掛鉤的名兒,轉眼看看胡謙,沒忍心打擊他積極性。
「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和我們遠兒認識,祁遠?」走到操場,胡謙問出了這個憋了兩節課的疑問。
「見過。」
胡謙就笑了,「我就說麼,你還沒坐下他就跟你打招呼了,都不像他了。誒,你們怎麼認識的?」
陶安然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雙手插兜走在前面的祁遠,「說不好。」
胡謙嘖了聲,「你倆髮型都一樣。」
陶安然看著前面那顆近乎禿瓢的腦袋,「能證明什麼?」
胡謙眯了眯眼,「千里緣分一線牽?」
陶安然:「……」
五中課間操沿用了非常古老的那套《時代在召喚》,鏗鏘有力的音樂一響起,領操員在高臺上激情昂揚,下面喪屍群一樣搖搖晃晃,伸胳膊抬腿,遠一望去個個面部麻木,生無可戀。
陶安然排在了隊尾,祁遠在他前面兩個,意外的是,他全程都非常專注,舉手投足間絲毫不敷衍,宛如一朵獨自綻放的奇葩霸王花。
陶安然從頭到尾欣賞了祁遠四肢舒展的課間操,下操時候趁著胡謙還沒從前面擠過來,他充分發揮了瘦小身軀的靈動性,像條滑不留手的魚一樣從人群裡滑出……沒滑出去。
祁遠後腦勺長眼,快準狠地一步挪過來,把陶安然叫住了,問:「昨兒捱揍了?」
「跟你沒關係。」陶安然眼也沒抬,自顧自往前走。
祁遠笑了聲,摸出塊口香糖塞進自己嘴裡嚼起來,慢悠悠跟上了大部隊的腳步。
陶安然陰沉著臉,腦海里蹦出曹曉飛的冷嘲熱諷——我媽要不是嫌丟人,早奔派出所抽你大嘴巴了。你牛逼,被警察抓了還敢關手機,我媽都要磕速效救心丸了。
命運甩來的倒黴,我不接著難不成還能扔回去?
你扔一個我看看。
自轉學後,陶安然一心一意當起高冷刺蝟,坐進高二六班小半月時間,除了偶爾和胡謙說幾句外,連祁遠的話都甚少有回應,期間有個別來套近乎的,他也表現十分冷淡,激起男生們一片不滿,認為他不合群,打算聯合起來排擠他。
排擠陶安然的事兒是趙翔牽頭的,體活課上,趙翔一邊撫摸著自己凹凸不平的月球表面,一邊闡述了「把陶安然堵進二樓男廁,殺殺威風」的完整計劃。
當然,趙翔並不是平白找事,他和陶安然的樑子來自於一次班級內部打亂座位的隨堂測試。
那天,陶安然恰好夾在趙翔和李浩中間,寫滿答案的小條傳到李浩手裡卡了殼,沒能翻越過名叫陶安然的大山,反而落在了數學老師手裡。
趙翔和李浩被各打五十大板,劈頭蓋臉挨頓呲兒就不說了,還分別被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