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七喜(第1/1 頁)
七喜走了。
它是我養的一隻通體雪白的貓。
毛髮蓬鬆柔軟,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彷彿盛滿了整個星空。
它是我在公園遊玩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的,僅用了120大洋便從貓販子手裡帶回了家。
與它一同帶回的還有—只折耳英短藍貓,她叫芒k,是我給煤球精心挑選的童養媳。
煤球一歲了,可以擁有自己的家庭和寶寶了。
他被母親照顧的很好。
事實上母親並不喜歡貓,自從和父親離婚後,她大多數都是一個人生活。
我帶回煤球的時候母親極其反對,她總是絮絮叨叨著:“養大你們三個我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伺候誰了!”
我們三個,我,二妹,三弟。
母親自然是在我們三姐弟都成長為大人後才離開父親的。
她是典型的中國傳統婦女,將一輩子的時間都耗在了父親和我們身上。
若不是我極力勸說,想必她還會繼續委屈自己和父親度過餘生。
父親出軌了,他總是這樣,享受著母親照顧家庭的方便,然後自己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沒有見過他出軌的物件是否美麗溫柔,但我想,一定比母親年輕。
第一次知道父親出軌的時候我正讀初中。
那是個炎熱的夏天,我拎著廚餘垃圾下樓,一個不高的青年男子喊住了我。
“你認識木東麼?他是不是在這棟樓住?”
我木訥的點頭,“認識,怎麼了?”
“他住在幾樓。”
“你找他幹嘛?”
“我是他朋友。”
“哦,在二樓,我帶你上去吧,他是我爸。”
“好好,走吧。”男人跟在我身後進了家門。
他在玄關處張望,“哎?你爸呢?”
“房間呢,正在午睡。”我順手指向一個敞開著門的房間。
男人從我身後走出,衝了過去。
“哎!木東,你他媽的起來。”男人說著撲到了父親身上,手重重的在父親腰間捶了幾拳。
父親一個激靈翻身而起,拽住男人的手。
“你幹啥的?怎麼進來的?”
我站在屋門口答道:“他說找你,我就帶進來了。”
妹妹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站在我身後,同樣看向屋子裡的父親和男人。
“姐,這誰啊。”
“不知道,估計是爸爸的朋友吧。”
“爸爸的朋友?怎麼和爸爸打起來了?”
“鬧著玩的吧。男人有時候見面都這樣打招呼。”男人像個小丑般在父親面前拉扯扭打,父親用絕對的身高優勢控制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