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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連同公公都不能說?”
王芷瑤的鼻子被顧天澤擰了一下,伸手去拽下他搞怪的手,顧天澤低笑:“岳父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個人顧個人。姑姑一旦保不住後位,我的地位會更顯重要。以皇上對我的寵信和承諾許我一生富貴榮華,誰為太子我起碼能決定三分。”
下一任皇帝不僅要繼承乾元帝的治國方針,同樣起碼得到顧天澤的效忠,便是不再如乾元帝一樣信任顧天澤,也不能把顧天澤當成死敵看待。
所以乾元帝才有心冊十皇子為太子,不懂事的皇子可塑性更強。
王芷瑤感嘆一句,“皇上太霸道,太專制。不過,我喜歡。”
如果不是乾元帝有能力掌控一切。不是皇子們的才華太過均衡,選誰為太子都成,顧天澤也不會有此分量。
“阿澤……”
定國公忍不住催促。“族人還在等你,顧家最關鍵之時。休要兒女情長。”
顧天澤放下馬車簾子,翻身上馬,疏遠的回道:“她有孕在身,我不放心,我以為兒女最重要,若無後輩人,此時再富貴也不過是鏡花水月,顧家的榮辱不在姑姑身上。她已經不是顧家人了。”
定國公再次被兒子堵得說不出話,顧天澤生疏,他很難過,又剛被王譯信教訓怎麼做父親,定國公此時對自己所為有所懷疑,王譯信的話似重錘敲破他往日的信念。
他根本不是在補償最為愧疚的兒子,而是縱容旁人肆無忌憚的傷害利用渴望得到至親認同的阿澤。
同時他也沒把在身邊長大的兒子教好,顧家諸子除了顧三少外,竟沒一個子能延續顧家今日的富貴,不管顧皇后結果如何。顧家在定國公去世後,註定落魄,再難做國朝第一名門。
“我錯了?”
定國公騎在馬上喃喃自語。他何嘗不想父以子榮?長子,次子雖不是紈絝子弟,尚主之後,兒子的前程受限頗多,他們又沒顧天澤的能力和機緣,將來只能依靠公主混飯吃。
國朝雖然不會阻止駙馬為國效命,對駙馬的限制卻不少,顧世子等人單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打破駙馬的枷鎖。
顧天澤護著王芷瑤乘坐的馬車先行,定國公緊了緊韁繩追上去。眼下最要緊得就是弄明白顧皇后的事兒。
顧氏族人幾乎全部聚集在定國公府上,家族以定國公這一脈為主。往常各房頭多仰望著定國公的提攜,恩惠。一旦顧皇后被廢了後位,誰也說不準顧家還能不能太平富貴。
王芷瑤隨著顧天澤進門後,被眼前諸多陌生的面孔嚇了一跳,屋子裡東邊坐著五六位上了年歲的老婦人,其中以定國公太夫人為尊,在老婦人身邊又站著十來位年歲在四五十的婦人,定國公夫人和榮國公夫人位列其中。
王芷瑤這般年歲的孫媳連進門資格都沒有,全部被打發到廂房聽命。
屏風隔開的另外一邊,坐滿顧家各房頭的當家人。
隨著顧天澤出現,方才還爭論不休的顧氏族人一個個都閉上嘴巴。
長信侯慶幸的說道:“阿澤你再不回來,你伯父我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大伯父。”
顧天澤和王芷瑤同時向長信侯見禮,他們夫妻對長信侯保持足夠的尊重。
長信侯面上有光,虛扶一把,“侄兒媳婦有身子,不必客套。”
王芷瑤左右看了看,她是去東邊麼?
“孫媳到我身邊來。”定國公太夫人發話了。
可顧天澤像是沒聽見一般,扶著王芷瑤坐在椅子上,“準備茶點,再取一把椅子過來。”
太夫人面色一僵,定國公隨後進門,說道:“想知道宮裡的事兒,離不開阿澤媳婦。”
方才王譯信差一點砸了定國公府的威風,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