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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半月中,除非京城被攻破或皇上遇險,否則顧天澤不會收到京城任何訊息。
因此他不知道小七病了。
半月的操練,讓顧天澤古銅色肌膚更深一層。眉目更顯得俊朗深邃,在屬下面前,手中持有長槍的顧天澤就是戰神臨凡,是不可戰勝的。
戳在地上的長槍槍頭寒芒閃爍。讓人無法睜開眼睛,亦能感覺到恐怖。
顧天澤不僅劍法出眾,他在馬背上使用長槍更是無人可敵。
不過,此時顧天澤臉色陰沉,對半月的練兵效果並不滿意,陣法還是沒能排演到極致……他追求完美,也希望他帶出去的屬下不僅能無堅不摧,還能守如山,能在獲勝後,平安返回京城。他並非以屬下的命去換取官帽的將領。
京城都指揮使下的五千兵馬,同他一起成長,同他一起摸爬滾打的訓練,他雖然冷傲,但亦把所有人當作袍澤。
“什麼人偷窺?”
“啊……我不是偷窺。”
幾名侍衛在水月湖抓了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他衣衫質樸,雖然不見補丁,但衣袍已經被洗得泛白脫色,衣襬處亦泛著白茬,其中一隻鞋露了一個窟窿,腳趾頭探在外面……“我不是偷窺,顧少爺……您還記得我麼?”
顧天澤回頭。腦後垂下的烏髮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似驕陽一般,佔據了世間一切的富貴,一身甲冑襯得他極為英挺,他同被壓跪在腳邊的落魄青年似雲泥之別。
那名青年努力的揚起腦袋,炙熱的目光落在顧天澤身上。“顧少爺。”
顧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富貴驕傲……他不會認識自己的,當年的事情於顧少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於他而言,他把命賣給顧少爺都不足以償還當日的恩情。
“盧彥勳,我記得你。”
“啊。”
記得他?顧少爺記得他?
顧天澤擺手。壓著盧彥勳下跪的侍衛退到了一旁,“你還在水月湖居住?”
“是。”盧彥勳擦拭了眼角的潮溼,跪直了身體,仰頭道:“顧少爺讓小人跟著你吧。”
“我身邊並不缺人。”
顧天澤大步走到馬前,披風翻滾,翻身上馬,見盧彥勳依然跪在原地,道:“你不必如此,當年我不過說了一句話罷了,真正解救你的人是皇上,不是我。”
“可沒有您那句話,小人的母親就被人生生的逼死了。”盧彥勳道:“小人的名字還是您給的,說句不怕顧少爺笑話的話,小人一直等著今日,小人能幫上您的忙,誓死追隨顧少爺。”
他重重的一禮,顧少爺雖然得皇上寵愛看重,然很多人都嫉妒怨恨於顧少爺,他可以擋在顧少爺之前,為此不惜付出一切。
“我不需要你,你回去好好讀書,科舉是正經。”
顧天澤撥轉馬頭,縱馬揚鞭而去。
盧彥勳緩緩低頭,顧少爺不需要自己……自己竟然沒用至此。
科舉取士,他已經不敢想了,家裡也沒有足夠多的銀子支撐他熬過科舉,本來他一心想跟在顧少爺身邊,如今顧三少不用他,可顧三少的恩情他不能不報,科舉之路走不通,他只能換一條路走。
盧彥勳抹了抹眼角,凝視顧天澤遠去的背影,下一次,自己一定要讓顧少爺刮目相看。
顧天澤只把盧彥勳當作陌生看待,不過將來,他的確對盧彥勳的官職地位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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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乾元帝幾日沒見顧天澤,想念得緊,曉得他回宮,匆忙看看望他,不過一見顧天澤板著臉,乾元帝就明白了,練兵效果不好,“萬事別太強求了,慢慢來。”
“嗯。”
“先去梳洗一番,今晚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