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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幫她把餐車推去廚房。
蘇珊非常嫻靜,事實上由於當年自裁在脖子留下傷,她發不出聲音。雖然能夠透過聲帶振動項鍊發出機械聲,但蘇珊沒有這個意願。估計尼克也不想聽到妻子像機器人一樣說話。
John做過聾啞人社工,會手語,教給蘇珊,讓兩人可以勾通。不過平常談話,他還是用說的。這個女子有著寂寞的眼神,比起無聲的交流一定更喜歡傾聽。
在這個遺世孤立的城堡,陪伴她長壽的戀人,她已經寂靜太多太多年了。
沒有用尼克發明的洗碗機,他們就拿泡泡液清洗,一邊聊天。John繪聲繪色地描述友人的深夜城,不時用幻術變出逼真的景象。蘇珊深紫色的瞳眸閃動著光輝,聽得十分專注。
“我說小子,你回來不馬上報到也罷了,還在這兒悠哉遊哉地洗碗?”突然一個殺風景的童聲從牆上的鈴蘭燈飾傳出來。蘇珊低下頭,又變回面無表情。
“……真是的。”匆匆洗了兩個碗,John擦乾淨手跑出去。蘇珊盯著滿盆的泡沫,一動不動。
“對了。”John跑回來,“我會叫尼克去學府之城看看,你也一起去散散心。”
蘇珊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眼裡的死灰中,慢慢浮現出光彩。
四通八達的空間門連通了上百個工作室,此刻John踏進的是最大的那個。他外表幼稚的老師就站在鼓風爐前面不悅地抱胸,準備教訓他。
“你這個白痴!”
“……”尼克張著嘴愣住了,他還沒開口,這徒弟倒是先罵起他來了。John火氣十足:“有你這樣當老公的嗎?翹著腿什麼也不幹,髒活累活全丟給老婆!”
“我…我哪有累著她,我做了那麼多機器給她……”尼克情不自禁地為自己申辯。
“拜託~~那還不如你陪她一塊兒洗個碗,讓她感覺窩心。”John一拍額頭,暗歎自己怎麼盡碰到這種腦筋短路的同胞,“你做那種東西給她,就好像說:吶,我完成義務了,你也完成你的義務吧。”尼克皺起眉頭,心裡很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她過得舒適,我連專門做頭髮的梳子也做給她。”
“可是蘇珊未必這麼想啊,而且你教過她使用嗎?”
尼克啞然,像他這種天才,最容易犯的一個毛病就是以為其他人跟他一樣天才。John仰天嘆息:“我親愛的老師,你至少該把你的心意傳達給師母。”
“我哪說得出那麼噁心的話。”尼克咬牙切齒。這次John倒是贊同,身為男子漢,肉麻話是說不出口。只有小白臉才能把甜言蜜語一籮筐一籮筐地倒出來。
“好吧,那你抽出些時間,陪師母做做家務,教她用那些小玩意兒。實在不行,把話寫在紙上給她看。”銀髮少年語氣嚴肅,說出他老爸的至理名言,“女人是花,要精心呵護。”
所以他覺得他老媽麻煩,動不動耍小脾氣,受不得一點磕磕碰碰。也許他會喜歡相反的女性型別,就是受到他老媽的影響。
“還有這種道理?”尼克嘀嘀咕咕。
“女人是這樣,女人的愛也是這樣,受不了就不要愛。”John想通了,還是愛男人好,侍侯一個像他老媽那樣的女人,那真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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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4月,當代最偉大的兩位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和蓋勒特·格林德沃決鬥,後者戰敗被囚。
當格林德沃領導的黑巫師集團從德國悄悄退出後,納粹陷入了最不利的局面。5月2日,柏林被佔領,希特勒自殺。5月9日凌晨,納粹德國正式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在時代的帷幕後,是誰默默收刀,又是誰無聲慟哭?
紐蒙迦德的地下室,除了一張床別無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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