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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想著如何翻本,卻見一名龍虎營的軍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眼睛在室內掃視了一番,見屋子裡烏煙瘴氣的,似乎有話要和羅虎言說,但是卻礙著有外人在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胡鬧!羅大哥和談大哥都不是外人!我龍虎營之中有何事不能對他二人言講?”
“是!外面哨騎兄弟來報。有大小近千輛車輛,數千騾馬馱運著輜重財貨,有近千遼賊、教匪押運。趁夜色往長溝去了!城外的兄弟們問,是不是幹他一票。截下來這些。。。。。”
“當然要好好的幹一票了!”
不待羅虎表態,談奇瑞已經是跳起身來,手舞足蹈的。
“羅兄弟,方才你不是跟我們說,什麼軟地、硬地的。這些遼賊靠著有王可這裝神弄鬼的貨色幫忙,充當帶路的貨色,仰仗在山東各地的教徒,把山東視為遼賊的軟地。若是要想將遼賊剿滅,趕出山東,就得將遼賊的軟地變成硬地,是也不是?!”
所謂的軟地、硬地,乃是農民軍中的黑話、術語。大概意思就是這塊地方所謂“軟地”,就是自己生根發芽,群眾基礎比較好的地方,在這些地方行軍的時候,就比較容易得到當地百姓的支援,做起事來很輕鬆簡單。而所謂“硬地”。則是群眾基礎不好,得不到當地百姓支援,甚至會有百姓向官府通風報信的地方。而這魯西南地區。因為聞香教徒眾頗多的緣故,對於遼賊和王可的教匪來說,當真是一塊軟的不能再軟的地方無疑。
聽得談奇瑞這麼說,不由得羅祖明也是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大堆大堆的銀子擺在眼前,不對!是為大明朝廷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當下便要起身點兵。
但是,龍虎二人卻是相視一副苦笑。
“兩位老弟,怎麼。功勞就在眼前,卻是不敢取?是怕銀子太沉。還是嫌肉太肥?”羅祖明想起請將不如激將的老法子,故意的出言擠兌二人一番。
“就是!王龍兄弟。看你也是一條好漢!這怎麼遇到了事情反倒草雞了?你是不是喝酒喝的多了,下面硬不起來了?!”
王龍從一旁奪過一碗酒,仰脖子灌了下去,任憑酒漿淋漓灑在戰袍上。
“哪個說老子不敢?他孃的,老子氣啊,肥豬就在身邊,就是不能殺,你說氣人不氣人?!”
談奇瑞和羅祖明對望一眼,知道這其中定有故事。當下便坐穩了聽羅虎為二人講說。
長溝鎮距離濟寧州不過數十里,卻是位於嘉祥、梁山、任城三縣交界,毗鄰運河,地位最是緊要不過。二人引軍到此追剿阿巴泰所部,便有意駐軍於此,但是卻是不得其門而入。
“那裡有一個大大的豪強。手下的孩兒們早就得知此人與王可過從甚密,王可與阿巴泰在山東擄獲的財物婦人,大多積聚於此。並且遼賊往來山東各處,便是以此地為巢穴,我和王龍大哥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但是那豪強據說是亞聖後裔,而且親叔叔是巡撫,位高權重。要說以往兄弟獨來獨往的時候,便是天王老子也不在話下!但是咱們現在在寧遠伯手下討飯吃,怎麼也不能給他老人家添麻煩不是?”
“而且此人在長溝獨霸一方已經數代,家中畜家丁一千數百人,上結官府,外連響馬,內養刺客,橫行府縣,平日奪人田宅,掠人婦女,不可勝計,嬉戲之間,白晝殺人於市,無人敢問。更以運河之利,設卡收取捐稅。家中蓄積,只怕較之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要命的是,這傢伙盤踞的長溝鎮說是土圍子,其實跟城池比起來也不差,鎮牆全數包磚不說,又高又厚,門是鐵的,有吊橋,四角有炮臺,有馬面,馬面上面有火炮和火銃。兄弟部下兒郎向來不懼野戰,但是這硬攻城池,卻是真心不敢招惹!”
聽了羅虎與王龍的話,不由得談奇瑞輕蔑的笑了笑,羅祖明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