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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仕紳檢查損失,統計傷亡,之後眼睛哭得和兩顆紅桃一樣。
他寫給同鄉、同年、同榜們的書信中這樣描述城池被左鎮兵馬洗劫之後同僚被殺的慘狀:“劉公諱廷訓,通州人也。由歲貢任吳橋訓導。左鎮大兵入城之日矢注衣袍,血朱殷穴胸而出,濡縷屬於屢,猶自裹創呼喊,勸導亂兵。連中六矢,乃僕。逾月,其子發棺更殮,面如生,鬚髯奕奕奮舉。喪之歸也,諸生數百攔道設祭慟哭震天,小民皆剪紙買漿以奠。”
而監軍太監盧九德等人,更是指責左良玉等人無端劫掠州縣,縱兵殺害良民,戕害朝廷命官。(這也難怪,誰都知道此時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就在南中軍中,正同李守漢穿一條褲子都嫌肥,如何不曉得該如何做事?何況,左良玉向來就對這些監軍太監們不怎麼感冒。)
本著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的原則,以左良玉的老上司、老恩公候洵為代表的一群東林黨人,則是對李守漢和他的南中軍群起而攻之。
主要罪狀其一曰謊報戰功。
“國朝自遼東軍興以來,雖將士奮勇,兵卒用命,然未曾有斬殺敵酋貝勒、親王以上者,李某動輒便以斬殺偽逆親王、郡王、貝勒等事報捷,雖有甲冑旗號為憑,然似有冒功之嫌。”
其二曰擅作威福,擅改軍制。
“本朝兵制,各鎮總兵以下,副將、參將、遊擊、守備等職,各有員額,曰正兵營,曰遊兵營,曰奇兵營,李某何職,動輒便以鎮編練師旅,擅立營伍,曰統制、曰旅長,此舉是何居心?”
其三曰吳橋之變,似有蹊蹺。
“吳橋變起之日,左鎮率先入城,乃是吳橋士民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何以一入城便生變亂?是劫掠州縣耶?是被迫起而自衛耶?南中軍入城之時,便對左鎮大打出手,是平亂耶,是戕害友軍耶?”
這一類的文章題本雪片一樣的在內閣、司禮監之間往返,同樣的抄件被人用快馬送到有關當事人的面前。看著這些不論是非。只管黨同伐異的文字,前幾日被兒子和部將的無能之舉氣得紅臉變成紫臉的左良玉,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而原本以為是自己有功的守漢,卻被這些大臣和文人的筆墨氣得臉色發青。
“這群狗孃養的!老子帶兵和建奴打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的時候,他們怎麼不出來狂吠?老子的繳獲送到京師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話?如今老子打了一個劫掠州縣屠殺良民,戕害朝廷命官的招安流寇,他們倒是一個個的都從陰溝裡跳了出來?”
守漢在剛剛收復的滄州府城中頓足大罵。
如果不是因為和左良玉的一場衝突,他便可以指揮三路人馬將多爾袞的後衛咬住,狠狠的撕扯下一塊肉來。但是因為廖冬至在吳橋被絆住了腿腳,守漢手中兵力不敷使用。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多爾袞丟下了數百具屍體之後揚長而去。白白的又給京城之中的那些口誅筆伐之人添了一個“養寇自重縱敵北上”的說辭。
主帥惱火,眾將自然是更加七竅生煙。
“主公,咱們此次北上勤王,也算是盡到了臣子的心意了。索性全軍南下。到登州、膠州等處上船。到耽羅島暫且休整一段時間。之後全軍南下就是!”
“老廖你說的這是啥話?要是依我阿標的意思,索性咱們就全軍將那左鎮盡數屠之,這群窮酸不是說咱們戕害友軍嗎?咱們索性就殺個痛快給他們看看!”
“吳二哥的這話在理!丟那媽的契弟。咱們連韃子都不怕,區區的一個左鎮,算得上個**!”
見眾將在守漢面前大呼小叫,在一旁的李沛霆、王德化、吳良輔等人則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王德化和吳良輔二人早已經將南中軍作為自己要全力拉攏的武力物件。無論如何,要將這支強悍的武力拉到自己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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