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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黑的早,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終於可以在此起彼伏的號角聲中上鋪位上休息。
“二公子,您這又是何必呢?咱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弄得如此鋪張,到顯得生分了!”
李沛霆的住處,近衛旅的旅長莫鈺歡喜的望著鋪滿了一整張桌子的各色海鮮、蔬菜和在寧遠也是較為稀罕的牛羊肉,咧著大嘴,雙手在厚厚的棉襖上搓動著。
李沛霆此番前來,除了名正言順的押運軍需物資和部隊的過冬物資,比如說棉襖、火爐、防治凍瘡凍傷的蛇油膏等物資之外,更有他自己的目的所在。
當下他也不多言,只管命人將一罈燒酒倒入銅壺之中,放在開水之中燙熱。
“好了,這酒熱,湯滾,咱們可以開始了!”
藉著翻滾的紅色湯汁,莫鈺吃了幾筷子裡面被煮的通紅的蝦蟹貝類,喝了幾杯酒,臉色開始微微泛紅。
“果然還是二公子惦記我們啊!這一趟跑來又是送防凍藥膏,又是送酒肉糧食,知道末將這點小愛好,喜歡吃個螃蟹魚蝦,這天寒地凍的,還特意尋覓了這許多新鮮肥壯的來,倒叫二公子費心了!”
“哎!莫旅長你說得哪裡話來?從我們一家初到河靜,咱們便在一起相處,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莫說是幾個區區螃蟹,便是弄些王母娘娘的蟠桃來,也是應該的!”
“王母娘娘的蟠桃?末將倒是不知道好不好找,不過,這天寒地凍的海邊,要是想尋覓這些海貨,卻是實屬不易。”
“只要想,便不難。這年月,有錢買的活人膽,何況區區的幾個螃蟹,幾個對蝦?丟出幾石米出去,自然有人巴巴的送上門。”
李沛霆往莫鈺碗里加了一個被煮的渾身通紅的對蝦,又舉起酒杯,“倒是我先要恭喜莫兄弟你,領著數千虎賁到了遼東,那東虜必然望風而遁,兄弟說不定能封個侯什麼的。”
莫鈺聞言臉色一變。正色說:“二公子切莫拿末將開這種玩笑,沒有主公提拔,莫鈺不過是個山野之中苦苦掙扎性命的野人。我們兄弟眼裡心裡只有主公。什麼封侯不封侯的,便是北京城裡的崇禎此刻脫袍讓位給我皇帝做。老子也不幹。”
李沛霆喝了一口酒,嘆氣說:“那就可惜了,連侯爺都不想當,不過既然如此,你來遼東干嘛,只想忠於主公,不想封侯,你回南中待著多好。……
莫鈺聞言一愣道:“二公子。你們讀書人就是喜歡說拐彎話,莫鈺是個粗人,心裡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直接說人話。”李沛霆心中暗喜:“上鉤了吧!?”於是,李沛霆往嘴裡抿了一口酒,緩緩的語速說道:“我告訴你,遼東這場戰局,對於主公和我南粵軍來說,是勝不如敗,大勝不如小勝。速勝不如慢勝。”
莫鈺聽的更糊塗了,他說:“二公子,您說得更是讓莫鈺聽不懂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明白點。”
李沛霆於是不緊不慢的跟莫鈺分析:“前番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主公一片忠心,向崇禎老兒獻了開源節流兩策,並且願意將河靜的賦稅送與崇禎。我李沛霆不敢說別的,就我讀過的書裡面,主公這樣的忠臣,不說絕後,至少是空前。咱們手裡雄兵數十萬,府庫金銀用之不完。主公沒說進軍中原一統天下,已經是非常難得。竟然還能自願把賦稅送與崇禎,你說。你看過的戲文裡的忠臣,有幾個這樣的。”
“可是,結局是什麼,他崇禎老兒除了開海關這一條之外,愣是把主公的好心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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