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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用他們習慣的傳統法寶和刀槍都不好使,那麼大家就要在一起商量一下新的法子,來應對咄咄逼人的南粵軍。
而在江南,南京操江衙門和五軍都督府的勳貴們,在白花花的銀元面前,已經同南粵軍合起夥來狼狽為奸。若是沒有操江衙門頒發的一面不起眼的小旗幟綁在桅杆上,不說十有**,而是十成十的出了吳淞口或者杭州灣便是人和船都宣告失蹤。
凡是長著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南京的勳貴集團和南粵軍合夥唱的一出雙簧,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當初我們說江海聯防,為的便是要確保各位的利益,誰想到有宵小之徒從中作梗,逼得寧遠伯南下廣州。沒有他的強大水師坐鎮,茫茫東洋大海,這如何能夠清剿乾淨那些海盜?除非是列位有辦法能夠讓戚繼光戚少保重生於地下!”
在與南京勳貴們互相私下裡勾兌往還討價還價之中,新建伯次子王業泰大言不慚的向居中的掮客說出了上面那一番赤果果打臉的話。
今時不同往日,勳貴們才不著急。反正南粵軍的水師堵住了吳淞口和錢塘江,你們的海船出去試試?只怕出去多少便要送給南粵軍多少。而勳貴們只需坐在府裡發放一下那些小旗幟,順便將不曾繳納保護費,不對,是相關稅費打算闖關的那些海船的情形報與南粵軍的公館便可以獲得事後的大筆豐厚分紅。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他們巴不得這些商人和讀書人就這麼一直同李守漢和南粵軍熬下去,看誰熬得過誰。
更何況,南粵軍將繳獲罰沒(打劫來的貨物?)。與勳貴們坐地分贓。這些貨物往往前腳出了吳淞口,緊接著就被南粵軍水師攔住。後腳就成為勳貴們店鋪裡出售的貨物。
所以,勳貴們從心底樂於看到江南商人們與南粵軍這樣對抗下去,這分明就是一船一船的將銀子運進自家的庫房啊!
但是,東林也好。復社也罷,哪個不是粘上毛比猴還精的人物?最是會看風色,斷利害的。發現慣用的文武兩途都不能對付南粵軍,這該如何是好?
而且,他們很悲哀的發現,從過了年開始,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便收了許多商號的定金。大量的採購生絲、絲綢、茶葉、桐油等傳統出口產品,價錢給的極其合適,雖然標定了貨到之日付清全款,但是靠著這些定金已經是可以收回八成以上的本錢了。如此重利之下。於是乎,整個南直隸,從蘇松太到杭嘉湖,到處都是一片熱火朝天的生產場景。一擔桑葉已經被蠶農搶到了一塊銀元的價格。
但是,現在卻是這些人發愁的時候,眼看著新絲、新茶就要下市了,光有貨色運不出去,這又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雙倍違約金的說法,但是商場上壞了名頭,收了別人的錢,不能將貨色如數交付,這可是很丟人的事情!
江南的商人們發現自己已經是騎在了老虎背上。
若是繼續與李某對抗下去,李某絲毫無損,自己這方可是每日要日費鬥金的賠錢。而且從中得利的只能是那些山西老西們和南京的勳貴們。所以,這幾日江南集團的頭面人物們群賢畢至少長鹹集的目的,就要議論出一個對策來,對李某和他的南粵軍,到底該如何,是戰,還是和?
“各位,都說說看,該如何?”
長鬚老者將笑容收斂起來,滿面嚴肅的掃視在場各位,希望能夠從這些人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但是,眾人都如同鋸了口的葫蘆一般沉默不語,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的椽子,其實眾人心中都很清楚,此時雙方的力量對比懸殊,自己雖然有朝中人脈,奈何“手中缺少殺人的刀”。如今朝廷對那些能夠打仗的武將歷來都是安撫為主,何況,為了這種事情便去請朝中大佬來出面制裁李守漢和南粵軍,似乎也是找不到理由和罪名。
但是,誰都不願意從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