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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流賊頭目從旗號上看是獻賊養子張可旺。此賊作戰兇猛狡詐不亞於獻賊,我們切不可大意,只管依託地勢殺傷賊騎,切勿輕易追趕,以防中了獻賊奸計,重蹈張令覆轍。”
在老太太秦良玉專守不攻的戰術面前,張可旺可算是被碰得頭破血流。秦老太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戰術思想,讓張可旺每次進攻都丟下至少幾十名士兵的屍體。對於這樣的戰術,饒是這位後來的秦王孫可望,雖然素來便以勇敢狡詐沉著善變著稱的“一堵牆”。卻也是無可奈何。
身材魁偉的張可旺,身上披著農民軍中少見的三層重甲。鎖子甲、棉甲、南蠻甲將他的身形包裹的越發魁偉龐大。他幾乎在張獻忠的大帳前才勒住了馬韁繩,幾步衝進了大帳,臉上除了汗水之外,便是滿面的猙獰之色。肩膀上的一支羽箭還斜斜的插在上面,若不是三層甲冑護體,只怕這支箭會把他變成第二個張令。
“父帥!曹帥!秦良玉那個老孃們就是一個烏龜不出洞!死守住山頭和道路,不停的把她的白桿兵輪流調上來和咱們的兄弟對耗!咱們義軍的兄弟連著打了幾天,這老女人玩這手以逸待勞。著實是坑人!”
竹菌坪張令的大營此時已經是張獻忠和羅汝才的大營。這一仗,一舉打翻了川軍老將張令,將川軍士氣打得低落到了谷底不說,西營和曹營還俘虜了數千川軍,繳獲了無數的糧草甲仗馬匹。
開啟了往川東的道路不說,往日裡跟著自己屁股後頭的猛如虎和左良玉兩鎮人馬也在原地停止不動。這如何不令張獻忠和曹操高興?
“我聽說楊嗣昌這個有鹹淡味道的督師,可是在重慶府貯存了不少糧草甲仗軍餉。那可是都是給咱老子預備的!”
“就是!兄弟們衝開道路,直接殺到重慶府,沿江殺出夔門,直奔湖廣去逛逛!”
大帳之中生著幾盆炭火,溫暖如春,一片歌舞昇平。酒肉香氣不斷的向外飄蕩。幾班女樂不停的彈唱歌舞。張獻忠的養子,張定國、張文秀、張能奇和白文選、馬元利、馮雙禮等部將,同曹操手下的嫡系將領王龍、孫承祖、楊繩祖等人也是杯酒言歡,歡喜不勝。
若不是張可旺帶來了這樣的不利訊息,只怕帳內的歡樂氣氛還要繼續許久。
“敬軒。”羅汝才喚著張獻忠的字,他在農民軍之中算得上足智多謀。別號曹操,而且為人圓滑,善於調和各部關係,打下城池,子女財物也願意平分,因此很多農民軍首領喜歡與其合作。從早期的王自用、高迎祥,到後來的張獻忠、李自成都和他有過良好的合作,打過不少可圈可點的仗。歷史學家曾經將他稱之為農民軍中的靈魂人物。
他要給張獻忠和張可旺打一個下臺階。
“茂堂和寧宇二位賢侄連日來征戰辛苦,一時人馬疲憊也是有的!這一陣便看我曹營將士的!王龍!楊承祖!你們兩個馬上去點起人馬,跟著咱老子到前面去,咱老曹要看看這秦老太太到底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看到了秦良玉的陣地,饒是曹操南北轉戰多年,也曾會鬥過無數官軍之中的名將,但是這樣的陣勢還是第一次遇到。
山道正面大約擺了兩千人的隊伍,一杆杆的白蠟杆長槍將本來就不算寬的山道塞得滿滿當當,山道前面倒臥著十幾匹受傷未死的戰馬,還在血泊之中徒勞的掙扎著,戰馬的主人被人斬去了首級,只留下了光溜溜的身軀在山道上。想來首級和身上的衣甲財物都被白桿兵作為戰利品取了去。
兩側的山頭上,各有一面遊擊將官的認旗在山林之中飄蕩,大約一千五六百人在山頭上列陣。
“父帥!曹帥!你們看,我們一進攻,只要與正面的白桿兵接戰,兩側的人馬便會衝下山來夾攻我們的兩翼,兄弟們便是再勇猛,面對三路夾攻也是好漢難敵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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