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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存的最後一點意識,他模糊地感到自己在褲子裡灑出小便,大腿上有一股溼熱向小腿奔流。他暗自問道: ;“我不是在做夢吧?難道這就是慷慨成仁麼?……”
十二年,洛陽大飢。維祺勸福王常洵散財餉士。以振人心,王不省。乃盡出私廩,設局振濟。事聞,復官。然饑民多從賊者,河南賊復大熾。無何,李自成大舉來攻。維祺分守洛陽北城。夜半,總兵王紹禹之軍有騎而馳者,周呼於城上,城外亦呼而應之,於是城陷。賊有識維祺者曰:“子非振飢呂尚書乎?我能活爾。爾可以間去。”維祺弗應,賊擁維祺去。時福王常洵匿民舍中,賊跡而執之,遇維祺於道。維祺反接,望見王,呼曰:“王,綱常至重。等死耳,毋屈膝於賊!”王瞠不語。見賊渠魁於洛陽城外,按其項使跪,不屈,延頸就刃而死。時十四年之正月某日也。維祺年五十有五,贈太子少保,祭葬,廕子如制。而維祺之家在新安者,十六年城陷,家亦破。
與剛才斬殺闖營將士不同,幾名小校將呂維祺的人頭用長槍挑起,策馬在刑場上奔跑,令在場圍觀的洛陽百姓都可以看到,隨著長槍上綁縛的那面繡著執法二個紅字的小旗所到之處,人群之中無不是發出陣陣歡呼之聲。
見此情景,宋獻策如同猿猴一般的臉上發出一抹怪笑:“林泉,今天先殺了呂維祺,朱常洵,明日咱們破了開封,將李仙風、高名衡、周王府眾人一一斬殺為賢昆仲出這口惡氣。”
“獻策兄,此言差矣!闖王此舉非是為我李巖兄弟報私仇,乃是為中原百姓討取公道。”李巖也是臉面含笑,將宋獻策的這番話原封不動的給他端了回去。
便在二人你來我往的說話間,李自成已經將一枚令箭擲下,宣佈了對福王朱常洵的死刑命令。
兩個刀斧手將福王從地上拖起來,推到離監斬臺五丈以外,使他面朝正南,對著百姓跪下。犯人已經失去了勉強自持能力,癱在地上。刑場上萬頭攢動,屏息無聲。 ;只等著那三聲追魂炮響起,福王這顆曾經大富大貴的人頭便要落地。
“吳將軍!吳將軍,咱們能否行走的快些?小僧擔心李大帥行了軍法之後,福王會被百姓踐踏屍首。”
從洛陽西門往西關到刑場的道路上,闖營的中軍總管吳汝義帶著自己的親兵領著一支奇怪的隊伍往刑場逶迤行來。
之所以說隊伍奇怪,是因為構成這支隊伍的人實在是風格太迥異了!
用我們熟悉的話,便是混搭的太嚴重了!
走在隊伍前列的一個小校,手中高舉著李自成的一支令箭,後邊跟著兩個太監模樣的中年人,跟在太監身後,湊在吳汝義身旁說話的則是兩個身穿袈裟的胖大和尚,他們的背後跟著一輛牛車,載著一具桐木白棺材。
那太監是福王宮中的承奉太監,兩個和尚當中正湊在吳汝義身旁說話的乃是迎恩寺的方丈,法名道濟的便是,這座迎恩寺乃是當年福王為了生母鄭貴妃“抒因心之忠孝”而建,這位道濟和尚則是鄭貴妃為了愛子而剃度的替僧,有這一層香火因緣,故而在得知福王必死之後便輾轉託人,希望能夠收斂福王的屍首。
而他們所託的人,此刻正與吳汝義並轡而行,乃是這支奇怪隊伍的主人,得知洛陽城破之後連夜從登封趕來的大和尚永信。
隊伍當中,滿都是頭上有戒疤的青年和尚,隊伍前列打得旗號雖然被風捲的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只能隱約看到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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