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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若是李自成打下來了開封,在這裡建號稱帝又該如何?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努力的平復一下情緒,崇禎皇帝慢慢地恢復了鎮靜,仗著膽子先拆開河南巡按高名衡的密奏,匆匆看了“事由”二句,嘴角露出一抹慘笑,“果然不出朕之所料!”
崇禎由於內心的激動,手指顫抖得更兇,臉上雖然強作笑容,但卻是肌肉不住的抽搐著。一個宮女低頭前來往宣德香爐中添香,不敢仰視他的臉孔,只看見他的手指顫抖得可怕,生怕皇上拿她發洩心中暴怒。會將她猛踢一腳,嚇得心頭緊縮,臉色煞白。小腿打顫,背上冒出冷汗。
崇禎沒有看她。趕快拆開周王的奏本,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稍微顯得陽光了一些。他這才注意到十四歲的宮女費珍娥已添畢香,正從香爐上縮回又白又嫩的小手,默默轉身,正要離開,才發現這宮女長得竟像十六歲姑娘那麼高,體態苗條。穿著淡紅色羅衣,鬢上插一朵絨制相生玫瑰花,雲鬟濃黑,脖頸粉白。
若是換了他的祖上明武宗或者別的皇帝,哪怕是他的父親和爺爺,少不得會拿這個小都人來發洩一下心中的怒火,用點點落紅和陣陣嬌啼來沖淡一下心頭的壓力,但是,他作為一個一心想做中興明主有為之君的皇帝,又在眾多臣僚面前。自然對這美麗的小蘿莉沒有什麼性趣。只是擺擺手煩躁的令她趕快下去。
“如今闖曹二賊已經攻克了杞縣、長葛、通許、朱仙鎮、尉氏、封丘、蘭考等處,若不是背靠黃河,開封城中文武備下了船隻往來交通。只怕此時開封已經是一座孤城,被流賊圍的鐵桶價像!”
“爾等可以退敵之法?”
崇禎皇帝冷冷的語調落在了在場各位大臣的頭上。
內閣首輔周延儒,兵部尚書陳新甲,閣臣魏藻德、陳演等互相看了看,一旁的老駙馬冉興讓卻是秉承祖制,駙馬不得干預朝政,只管眼觀鼻鼻觀口,盯著自己一部花白的鬍鬚數著上面的白鬍子。
他可以這樣置身事外,但是周延儒等人卻是不可以。特別是陳新甲,他身為兵部尚書。調動全**隊之事正是他的職責所在。
而且陳新甲作為皇帝的心腹,一手不斷的排程糧餉軍器。支援洪承疇在錦州的作戰,一手卻又秘密安排心腹得力之人悄悄的與建奴使者會商,商談兩下里罷兵言和之事。建奴使者言辭很是卑切,只要求參照蒙古俺答汗和朝鮮、琉球事,給個王號,賞賜些歲幣綢緞,然後允許通商,開上幾處邊市榷場。這樣的要求確實也不算高。但是,這些都是要建立在洪督師打了勝仗的基礎上的,否則,朝中的那群科道言官、翰林院、國子監,還有江南的復社,這些只會玩嘴皮子耍筆桿子的傢伙,群情洶洶,會把天下人的怒火都引到他陳新甲的身上!
陳新甲朝著周延儒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皓首匹夫蒼髯鼠輩,有何德能?不過是仰仗東林聲勢而已,卻奪了吾的首輔寶座!”
他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左右的同僚,李日宣等面無表情,魏藻德與陳演,則陰沉的神色一閃而過。魏藻德曾為薛國觀門生,因周延儒的心腹吳昌時,在薛國觀賜死一事頗起作用,以是魏藻德非常痛恨吳昌,時時尋找替座師報仇的機會,他連周延儒也一起恨上。
而周延儒平素蔑視陳演,陳演大恨之,不過周延儒風頭正勁,二人明智選擇了暫避鋒芒。這兩個人在陳新甲心中立刻被打上了可以作為盟友一道對付周延儒的標籤。
“陛下不必憂心,以臣看來,東奴別遣一部入關劫掠,正是到了油盡燈枯的關頭,打算以此來引誘我大明分兵去救,也好緩解他們在遼東前線的壓力。如今我大明十餘萬精兵,雲集遼東士飽馬騰,正在剷除數十年為禍遼東的東虜。此時萬萬不可分兵,一旦從前線抽調人馬入關救援,勢必給東奴以可乘之機。孰重孰輕,各位大人自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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