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1/4 頁)
那壯大卻是個棒槌,將一顆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相仿說:“回稟饒餘貝勒,瓜爾佳大人雖然抗命初戰,但是絕沒有輕敵浪戰,他派遣偵騎,反覆偵察,確認了當面之敵只有京營沒有南蠻子之後,才斷然出擊。當時奴才們根據以往的經驗,先派騎兵衝擊京營正面,彎弓射箭投擲飛刀等擾亂,結果京營果然亂了一陣,將領似乎很生氣,揮動皮鞭整隊,好半天才恢復陣型。見時機已到,主子帶兵下馬步戰,直取京營。京營果然更加慌亂,不過他們居然沒撤走,而是採取了一種奇怪的陣型。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然後靜等我軍接近。雖然離的還有一些距離。不過我等也能看清楚,這些士兵明顯手在發抖,於是我們更是毫不猶豫的衝鋒。準備一舉破敵。可就在我們距離敵軍不到二十步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哨聲。接著,嗚嗚嗚。”
這個壯大話還沒說完,便裂開大嘴痛哭了起來。
性情暴躁的阿巴泰氣的直接把這個壯大從地上揪起來,怒喝道:“快他媽的說,到底怎麼了?”
那壯大也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傷口疼痛,還是被暴怒的阿巴泰所嚇得,口中嗚咽哽咽了半天,才囁喏說道:“奴才當時在領人在後排以步弓漫射為前面的勇士壓制南蠻。只能看見咱們勇士的後背,突然前面響起整齊的槍聲,接著前排的勇士像被割了的麥子一樣倒下。奴才眼前頓時開闊,但是前面煙塵滾滾,根本看不到人,等硝煙散盡之後,之間京營的火銃兵,亂七八糟的端著上了刺刀的火銃衝了過來,兩翼的騎兵也向我們包抄。而瓜爾佳主子他,因為衝在第一排。早已在排銃下陣亡了。”
這時候阿巴泰臉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見阿巴泰面色不善,壯大頓了一下。見這個身上臉上傷口兀自向外淌血的傢伙不說話。阿巴泰冷著臉說:“接著說,你們這就完了?”
那壯大卻也硬氣,說:“沒有,奴才們拼死奮戰,也殺了不少京營的兵,無奈他們人多,我們寡不敵眾,殺退一波又上一波,口中吶喊不已。下手也是極為狠辣。所以最後只能拼死突圍。好容易撕開一個口子向外衝殺,不想。剛剛衝出幾十人來,兩翼的騎兵就衝了上來。將口子又重新紮死。結果,就只有奴才們這些人跑了出來,其他人,都死了。。。嗚嗚嗚!”
此時,阿巴泰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對頭,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京營戰鬥力能達到如此兇悍的地步。不過,他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要是京營戰鬥力都這樣,自己要是貿然跟李守漢的精銳作戰,豈不是有死無生?不行,看來這戰守之法,還得再研究研究。
命人將這壯大的綁繩解開,送到後面交給掠來的郎中好生調治,既然已經弄清楚此輩並非臨陣怯戰,未戰先逃,而是力戰得脫,那便是有功無過之人。少不得阿巴泰也要好言撫慰幾句,賞賜銀子布帛奴隸女人。
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多了,阿巴泰仔細詢問了其餘逃回來的兵士和家奴,對當日的戰況進行詳細瞭解。
儘管這些人當時所在的位置不同,身份地位兵種詫異決定了他們的視角不同,在他們眼中看到的當日戰況也是不盡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他們所共通的。
那就是對於京營火銃兵的齊射,還有三千營馬隊的如牆而進,幾乎從分得撥什庫到旗丁、家奴,個個都是噤若寒蟬。所有人都眾口一詞的說,若不是咱們先被火銃以排槍齊射,跟著又被騎兵如牆踩踏,斷然不會有此之敗!
少數與京營將士當面肉搏過的旗丁更是對神機營的刺刀突進罵聲不絕,完全是以多打少,以眾欺寡的不要臉打法!你這裡剛剛砍翻刺到一個,兵器尚未收回,旁邊便有三五個人悄悄朝你的要害部位下了傢伙,雪亮鋒利的刺刀朝著你的哽嗓、胸口,肋下等處刺來。無數勇士便是這樣被那些卑劣的尼堪算計,含恨沙場。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