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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田賦預徵到了民國100年。就連外國傳教士和記者們都記載著,**士兵上陣前,士兵都不捨得吃發給他們的餅乾,而是把餅乾帶在身上,希望打仗要是還活著,就和下一頓混在一起吃這樣可以吃飽一次。
這可以用抗戰期間物力維艱來給國民政府遮個羞,但是到了解放戰爭時期,無數的**士兵竟然說共軍這邊的伙食要比**好!而且是中央軍的嫡系部隊!因此那時候計程車兵,眼中能看到的只有飢色仇恨絕望,對他們來說,眼睛唯一能閃現亮色的時候,就是偶爾軍官發善心賞賜吃肉的時候。當然,往往這個時候,也是要他們玩命的時候,他們的命,連他們自己都覺著,也就值一碗肉湯。
而此時這些流民,也是如此。
打死就早點投胎,不再遭罪,如果不該死的話,回到營盤裡就有好日子過。就可以過上人應該過的日子!
這些原本隸屬小袁營的人們悍不畏死的瘋狂舉動,將奉命趕來觀看戰事進展的谷英駭得張口結舌。原來人一旦瘋狂起來,所迸發出來的力量是如此可怕!
城牆上,被十二磅炮彈所擊毀的城磚部位,已經從潰瘍變成了潰爛,爛出了一個個的黑乎乎的洞口。
“子傑哥,你在這裡稍稍等一會,等我這一輪炮火結束之後再回去向闖王稟告!”
三十門八磅以上彈重的火炮,再一次的朝著黑洞洞的城牆上張開了黑洞洞的炮口。
“瞄準!瞄準些!”炮隊的隊官跑來跑去,為幾門基準炮校正著射擊諸元。力求每一發炮彈都能砸在城牆的牆洞裡。
炮彈成群結隊的飛到了人們挖掘出來的坑洞之內,將火藥帶給它們的力量狠狠的宣洩在城牆的夯土上。沉重的衝擊力,讓在城頭守衛的官軍和民壯們感覺到了腳下傳來的陣陣晃動。這種震撼所帶來的恐懼,遠遠大於挖掘城牆時傳來的一下一下微弱而堅定的震顫。
“快!快去北門稟告大人!闖賊以數百門重炮猛轟南門,眼看城池就要保不住了!”丁啟睿的督標營參將用幾乎要撕裂的聲音狂吼著,命令一名千總迅速去送信。
城下,又一輪挖掘開始了。
原本的幾個集中炮擊區域,成了幾個巨大的洞口,城下,站立著千餘名火銃手。更有郝搖旗所部的數千騎兵一齊將馬弓擎在手中。人們為城下不斷魚貫進出那些牆洞的饑民們提供著安全保障,用火銃和弓箭壓制著城頭的守軍火力。
在谷英眼裡,羅虎指揮的這處攻城陣地,不啻為一部威力巨大的機器,炮擊城垣,饑民挖取城磚、夯土。之後則是那些小袁營兵士上前挖掘城牆,然後又是一輪炮擊。
整個過程被銜接的行雲流水般,那些亂糟糟的饑民隊伍,也是被編成了八十人到一百人為一隊,輪番上前挖取,有膽敢擅自行動或是畏縮不前,搶奪他人磚土的,被巡視監押的老營騎兵發現,立刻正法。
這一個個步驟。彷彿是挖掘機的幾個挖鬥,輪番攻擊,很快便在開封城牆上挖出了三個可以容納十餘人進出的洞口,並且,洞口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擴大。
“這小虎子,跑到山東去了一趟,到底都學了什麼什麼回來?”谷英在心中有些納罕。其實不光是他,闖營各將領。凡是和羅虎熟悉的,都發現了他的巨大變化。
“學得什麼?挖掘機!”如果谷英當面問他的話。羅虎大概會這樣回答。
在山東時,凡是與京營或是廖冬至的混成旅一道作戰,若是野戰倒也罷了,倘若是攻城拔寨的話,南粵軍大多是作為老師,給京營這個學生現身說法一番。羅虎和王龍。也只能作為旁聽生,在一旁偷師學藝。
南粵軍攻城,都是臼炮和克龍炮一起上,幾炮下來,城牆便出現坍塌崩潰。跟著便是形成一個斜坡,再打一輪火炮,這斜坡大概就可以變成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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