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非常人(第2/3 頁)
家說的只是一件小事,笑吟吟招呼:“先到先得哦,畢竟很多人進來我們會仙樓就不想出去。”
尤其是免費吃喝,那還不從白天吃到半夜啊!
會仙樓坐席也就那麼多,來晚了可不就沒了。
街上再次如同開了鍋的水,爭先恐後地湧向會仙樓。
高小六在一片沸騰中虔誠地張開雙手揮動,站在身邊的知客能聽到他“人氣人氣”的喃喃自語。
片刻之後,高小六心滿意足一甩手:“好了,衝了晦氣了,好手氣又來了。”
說罷疾步而去。
“我去忙了,再死了人再叫我——”
“恭祝東家逢賭必贏。”知客在後喊。
高小六頭也不回,很快消失在大街上,不知去哪個賭坊玩樂。
陸異之收回視線。
真是厲害啊。
這個人要多有錢,才能讓人命在他面前都不值錢。
要多有錢,錢對他來說都不是錢。
陸異之再次看向會仙樓。
“異之,咱們也進去嗎?”有同伴問,略有些激動,免費吃哎,又輕咳一聲,“吃不吃的不重要,能多打聽些劉秀才的情況。”
他看向會仙樓內,樓內已經坐滿了,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交頭接耳,肯定是在說劉秀才的事,不少人都向樓上看——雖然官差把守著出事的房間,但誰知道呢,這麼多人,說不定誰能摸上去看看。
其他同伴亦是眼神迫切躍躍欲試。
陸異之輕聲說:“此時此刻,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謹慎行事。”
同伴們看著他。
“劉秀才身份特殊,如今又是太學開考之前,萬一牽涉察舉,只怕事情會鬧得難以收場。”陸異之說。
沒錯沒錯,他們是來考太學的,不要牽涉到官府之事,如果影響了考試,就糟了。
必須小心謹慎,同伴們忙點頭,不再多看會仙樓一眼,和陸異之一起離開了。
另一邊站著的幾個讀書人目送他們。
其中一人輕嗤一聲。
“那不是號稱禹城衛階的陸三公子嗎?”他說,神情不屑,“那日野地望月,跟劉秀才相談甚歡,相見恨晚,此時此刻劉秀才遇害而亡,連名字都不肯提,避之不及。”
“年紀還小嘛。”一年長的書生說,又笑了笑,“少年成名,最愛惜羽毛了。”
說到這裡有人哼了聲。
“還是愛惜羽毛些好,至少要臉面。”他說,“如果像某些少年人,肆無忌憚,沒心沒肺,沒臉沒皮,揹人倫獸行,世人不知要多遭多少難。”
旁邊有人若有所思:“你是在說那個梁八子嗎?”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現場陡然一靜。
梁八子就是霍蓮。
自從梁八子變成霍蓮後,這個名字也沒人敢大肆議論。
按理說梁八子是平叛的功臣,避免了天下被捲入一場禍亂。
按理說,被他殺了的梁寺將軍與晉王勾結圖謀不軌,害死了太子,罪大惡極當誅。
按理說,就算是義父,殺了梁寺,那也是大義滅親。
但只要想到當時梁八子一刀砍下義父的頭顱,得意洋洋展示陣前,還懸掛在腰間親自來面聖。
當時進京萬人空巷來看,那梁八子穿著染著一身血的黑甲衣,腰裡懸掛著頭顱,面對圍觀的民眾,展顏一笑。
據女子們說,梁八子那一笑,美得令人炫目,當場就有好些女子窒息暈過去。
但也據說是被嚇的。
俊美的小將,披著血衣,以自己義父的頭顱為飾,這場面別說親眼看到,想一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再罪大惡極,那也是他梁八子的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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