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哄睡(第2/4 頁)
曹濂高高挑起眉看著趙寶珠的背影,片刻後’嚯’了一聲,轉頭撩起門簾走入書房中,便見葉京華一臉冷色,立在書房中間。
曹濂也不懼他滿臉的冰霜,高挑起眉鋒,用扇子上下指了指葉京華:“平日裡見你一副清高樣,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沒成想也是個衣冠禽獸。”
葉京華本就因為趙寶珠落荒而逃而心思有些煩亂,一聽曹濂的話,頓時冷眼如刀般掃來:“你是活膩了?”
曹濂在他剜肉一般的眼神下一顫,道:“喂喂,是你做了壞事,還有臉面說我?你且老實說來,剛才在這書房裡對寶珠做了什麼下流事,惹得人家淚眼汪汪地跑出去了。”
葉京華聞言,眉頭更緊一分:“他哭了?”
曹濂聞言一怔,他是隨口亂謅的,但見葉京華這幅擔憂的樣子,他堅定地一點頭:“是啊,哭得可傷心了。連招呼都沒跟我打就跑了。”
葉京華眉頭緊蹙,定定看了他一眼,偏頭喚了丫鬟上來:“去看看寶珠怎麼樣。”
玥琴點頭稱是,退了下去。曹濂這便知道自己的小謊言已經敗露了,但也不太擔心,笑盈盈地湊到葉京華面前:“我知道了,定是你這愣頭青不懂體貼人,把人家嚇壞了是不是?”
葉京華正垂眼將屋裡的安神香熄滅,聞言冷道:“再說一句瘋話就給我滾出去。”
曹濂’嘶’了一聲,每次他來葉府都被罵得跟條狗一樣,但又常常無法反駁。這次他終於有了底氣,繞到葉京華面前詰問道:“你敢說你剛才沒對人家做什麼?”
葉京華正蓋上香爐的蓋子,聞言一抬眼,高挑起眉鋒:“做什麼?寶珠還那樣小。”
曹濂聞言一愣,想了想道:“十六歲……也不算很小了。”
聽他這樣說。葉京華驀地抬起眼,其中機鋒如刀般刮向曹濂:“你給我離寶珠遠一點。”
曹濂聽了他的話,先是愣了一瞬,接著大為光火:“葉二,你把我當什麼人?!”
葉京華將香爐都一一熄滅,繞開曹濂走到書桌後坐下,冷聲道:“當衣冠禽獸。”
曹濂說的話迴旋鏢一樣的扎到了他自己頭上。他氣得心肝兒疼,用手指著葉京華許久沒能說出一句話來,重重嘆了口氣,坐到書桌面前。
“算了,我說不過你。”
他擺了擺手,換了個話題,抬起頭對葉京華道:“這次我算是服了你。沒想到春闈的事情你是確實有辦法!”
曹濂說著這兒,嘖嘖稱奇:“沒想到還有常將軍這一
() 招,天下人都將他全然忘了——就你這個心長七竅的精怪,還記得他老爺子的嫡孫兒該今年下場。”
曹濂所說的事情,也正是鄧雲遞上來的信件之中所說之事。常將軍乃三年前在對禪國一戰中殉國的老將,彼時他在一場攻城戰中為了護住太子自請斷後,最終戰死沙場。太子在回朝之前便同戰書一起交上了奏本為他請命,皇帝接到便下旨尊其為驃騎大將軍,其夫人為一品誥命。只是常國公家中子嗣單薄,他唯一的嫡子也在早年間戰死沙場,只留下一個嫡孫子。
常將軍身死之後,常家無人在朝做官,又因子嗣凋零,家道很快中落,一家人也搬離了京城。其中這位嫡孫雖早早就考中舉人,卻因著三年的孝期錯過了春闈,而如今才向學政司遞了帖子。
常氏老家位於嶺南,因此名帖花了許久才遞到京城,這位常公子本人也還在進京的路上。然而葉京華卻猶如有順風耳、千里眼一般,早他人多時就料到了常家嫡孫要下場科舉。
曹濂靠在椅背上,一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常氏滿門忠烈,常老爺子留下的遺書上點明瞭不許這個孫兒再做武官,所以他不能由祖父的蔭封入仕,必定得走文舉這條路。”
“聽說這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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