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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去。”
唐繡坐在閣樓上,看著唐溟與鬱商一前一後消失在後院的背影,微微一笑。
這次宮裡出了紕漏,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唐溟同意她的做法,她精心挑出的采女人選,可以在皇帝大婚後選妃時送進宮去了。
午後的風拂過庭院,吹下山坡,大片大片火紅、雪白、冷紫的花在暖風裡搖曳。綢緞般細柔光滑的花瓣微微顫抖,而銀綠色的葉子邊緣豎著鋸齒,那嬌媚柔弱與冷漠剛烈交織,如沼澤,誘惑著人陷下去,欲罷不能,欲死還休。
唐甜站在坡上,不需她細嗅,微甜而後帶苦的香氣滿溢鼻間。
“你也會如此,他愛你憐你時將你捧在手心裡;待到厭倦了,便眼睜睜任你被折磨致死也不會管你。”
“……那個女人,就是上次來殺我的人嗎?”唐甜轉頭問。這樣才能解釋鬱商的異樣。她想起月光下那女人一雙美目,那冰冷的眸光也射進心裡。
杜萊看她聽完唐溟與紅英的事竟如此平靜,倒也有些詫異,笑道:“我既說了願收你為徒,便不瞞你,那晚上的人實是方才抓你的人,只不過易了容,你現在認不得——紅英已經死了,她是紅藥。”
“……我憑什麼就信你?”
“你信不信,問他就知道了。”
這麼說,他是會放了自己?唐甜再看向這個心機深密的男人,轉念問道:“你會怎麼對付他?”
杜萊看著唐甜,目光從她光潔的額流轉到她細長的眉,烏黑的眸,秀氣的鼻子,最後落到飽滿小巧的嘴上,他淡淡笑著,可唐甜似乎又看到他幽深的眸子裡一點火星,隨時爆發。
“凡他所在乎的,要全部搶走;凡他所得到的,要全部毀掉。”杜萊一字一句說著,伸
41、 崑崙玉 。。。
手要挑她尖尖的下巴,唐甜厭惡避開,仍被他揪住了一綹髮絲。
“你!”唐甜欲要掙脫,那杜萊手緊緊抓著,嘴角牽起一絲冷笑,正要說什麼,卻忽然身子一震,面色頓時煞白,冷汗滿面。
他鬆開手踉蹌一步,道:“你記著我的話,唐溟不肯教你的我都肯教你,你照我說的做,我總不會虧待你。”說罷毫不猶豫一掌揮向唐甜。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看出那綢緞一樣的花是什麼花了嗎?(*^__^*) 嘻嘻……
估計寫得還不夠詳細哈,不過說到在毒花里名氣之大,用“談花色變”形容都不為過,這個臉色不見得是怕,多半是好奇啊,O(∩_∩)O哈哈~
修了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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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罌粟花 。。。
薰風裹著豔麗的紗綢席捲而來,將她纏繞,越來越緊,沉重而悶熱,她彷彿喘不過氣來……
她掙扎不得,耳邊滿是嗡噪。
她睜大了眼,眼前一片迷濛,那些扭曲的面容,彷彿浸在水下,她伸出手去,卻在手被抓住時感到一陣恐懼:“不,不要……放開我!”
她尖叫著,那聲音也彷彿隔著水,聽不真切,那些模糊的身影,扭曲的面容都不是她要的,像海潮襲來又下去。
她聞到喉間的腥氣,而身上只有熱冷,像潮汐,交替而來,呼嘯而去。
阿鼻之獄的烈焰吞噬了她,滾燙赤痛,焦皮灼骨;漫天的海水洶淹沒了她,苦澀刺冷,穿心裂肺。
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隻有她受這番苦,她便要整個世間也不得安生!
“甜兒!”
唐溟從師姐懷裡接過唐甜,抱住瘋狂掙扎的她,只見她頭髮凌亂,眼神狂茫,面色赤紅,嘴唇卻發白,一絲鮮血從她嘴角蜿蜒而下。
唐溟忙捏開她的嘴,將自己的手伸進去,立刻是一陣劇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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