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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長得知皇后派了人過來,匆匆回家,看到御醫,心中錯愕。如果來的是別人,他還能疏通一下,可眼前的人,可以說是皇后的心腹。這麼多年來,後宮的很多藥方都出自他之手,特別是針對婦科的。
太醫見丁文長回來,上前行了禮,把皇后的意思說了,便回頭望著宋舞霞,示意她伸手。宋舞霞知丁文長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伸出了右手。
不知是太醫過於仔細,還是他在思量如何向陸妙彤回覆。他反反覆覆號了大約有一盞茶時間,開了一張藥方,叮囑宋舞霞好好休息便走了。
兩人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丁文長拿了藥方看,隱隱覺得有些不確定,便拿了藥方出去。很快,他帶了一個可信的大夫回來,讓她替宋舞霞把脈。
宋舞霞莫名,抬頭問丁文長:“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她的身體很好,大概是因為裝病,呆在屋裡久了,有時候會覺得困,怎麼都睡不醒,其他都正常。
與宮裡來的御醫一樣,丁文長帶回來的大夫也是號了很久的脈,時而擰眉,時而咂嘴,時而又搖頭。
“先生,夫人她……”丁文長的表情又是擔心,又是期待。
隔了許久,當宋舞霞幾乎以為那人是庸醫時,他突然開口說:“大少,夫人,老夫看這脈象,有五六分像是喜脈……”
“我懷孕了?”宋舞霞錯愕,馬上想到了上次她沒有喝下去的避子湯,“有多少時間了?”她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小腹。那一天,綠桑提醒了她,但她還是沒喝,她告訴自己,不會那麼巧合的,可冥冥中她又覺得她不該喝那碗藥,她不能失去重要的東西。
大夫見宋舞霞情緒激動,勸道:“夫人莫要緊張,因為尚不足月,所以也有可能是老夫錯了。”
“不,不會的。”宋舞霞突然鼻頭泛酸,“我知道,我知道是那時候,一定是的。”她抬頭朝丁文長看去,含著淚,她好怕他說,他們現在不能要這個孩子。
大夫見情形不對,叮囑了幾句,說是過些日子再來號一次脈,便退了出去。綠桑、趙嬤嬤等人自然知道宋舞霞此時有了身孕太不是時候。她們悄悄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屋中再沒旁人,宋舞霞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我知道我不該任性,可是我不忍心,我真的很想,很想……”她已經泣不成聲。她知道,理智上他們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一旦皇帝知道她懷孕,非發瘋不可。
此刻丁文長的心情也是亂糟糟的。自從與宋舞霞成親之後,他前所未有地想要他們的孩子。以前他錯過了她的懷孕,錯過了丁立軒的出生,錯過了他的學步,錯過了他第一次說話。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如果他們有了第二個孩子,他便能彌補這些遺憾。可惜,在他們離開京城之前,他們不能有孩子。
他半跪在地上,抱著哭泣的宋舞霞。理智上,現在真的不能傳出她懷孕的訊息,可他怎麼能讓她冒險喝墮胎藥,怎麼能殺害他們的孩子。
宋舞霞默默留著淚。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她憎恨眼下的狀態。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止了淚,一邊抽泣一邊說:“幸好時日尚短,太醫應該也不是百分百確定。我明日就命綠桑偷偷去抓藥。”
“不用了。我們留下他吧。”丁文長搖頭,悄悄伸手撫上了她的小腹。他有預感,他們會有一個女兒,像她的女兒。
宋舞霞沒料到聽到這話。她推開他,怔怔地看著他。“皇帝……他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的。”
“所以我們要在四五個月內離開。不過在這之前,這個院子裡的人要再清理一次。你懷了身孕的事決不能外洩半句。母親那邊,不能四五個月一直稱病,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讓她看出什麼端倪。”
“那皇后那裡……”宋舞霞最擔心這點。畢竟太醫剛剛回去,而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