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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貓膩,有古怪。
“出來了,出來了,嘖嘖……果然是生髮了,瞧瞧,連衣衫都與眾不同。看,還僱了兩個轎子呢,他們是賤籍,坐轎子不怕犯了規矩?”
眾人議論紛紛,目視著徐昌和徐謙鑽入轎子,隨即轎子升起,搖搖晃晃地向城外方向而去。
好事者便走走停停地追看,反正這些人閒著也是閒著,倒也氣定神閒,一面議論,一面想探個究竟。
錢塘是大縣,又地處江南要津之地,城牆內裡固然繁華,可是沿著城外依舊是無比熱鬧,方圓數里也是街市,這裡叫清河坊,遠處過了橋,便是一棟棟堂皇的建築,大家一眼認出來,這是清河張家,錢塘縣第一豪門,新宅雖然沒有建在內城,並不是因為買不起內城的地皮,而是內城畢竟侷促,而在這熱鬧的清河坊,這座耗資數千兩銀子,用時三年的巨大建築如今已成了錢塘縣的地標性建築之一。
轎子居然就在這張家門口停下,好事者們連忙駐足,一頭霧水。
怎麼做善事做到了張家?張家還需要你來接濟嗎?
須知這張家的門前就是街市,對面是一些荒廢下來的店面,其中最大的一棟建築便是一家客棧,只是自從客棧的對面建起了豪宅,卻是大大影響到了生意,如今店家已經關張,也無人來問津了。
可是今日,似乎卻修葺了一番,具體做些什麼,大家卻又一頭霧水。
徐家父子便是在這裡下轎,隨即進了客棧,緊接著,便有幾個店夥出來,大家七手八腳地在門臉上方掛起一幅匾額,匾額上書:“積善人家”四字,落款卻是黃仁德。
黃仁德是誰?許多人先是愕然,隨即便有耳目靈通的人一拍大腿,道:“這是咱們縣裡的師爺,黃仁德黃師爺是也,想不到,原來黃師爺居然親筆給他們提了字,看來姓徐的父子是真真切切的要做善事了。只是不知做的什麼善事,莫非是要施粥?不像,不像,這門口又沒升起爐灶,也不聞粥香,真不知到底是什麼名堂。”
黃師爺題字自然引起轟動,在後世人眼裡,一個師爺不過是當官的跟班,算什麼重要核心的人物?可是在這個時代卻是完全不同,師爺是官員的參謀,也是官員的心腹,更是官員的貼身小棉襖,別看縣裡有縣丞、主簿、學官,其實和沒有編制的師爺比起來,未必說話更算數。從某種程度來說,師爺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一縣主官的心思,他的舉動往往和縣裡的一把手是一致的。
黃師爺既然題字,那麼代表的也是錢塘父母現任縣尊大人的意思,這姓徐的將黃師爺的題字冠冕堂皇的懸上門臉的顯要位置,裡頭的許多意味就足以讓人深思了。
正在這時候,夥計們擺出了爆竹,徐謙親自捏著一枝香前去燃放,爆竹聲響起之後,徐昌便走出來,朝著圍觀的人群團團作揖,高聲道:“錢塘是魚米之鄉,更是文風鼎盛之地,便是我等草民賤役也深受聖賢薰陶,行善積德一直是徐某人夙願,今日,諸位能來捧場,徐某感激萬分。”
一番話說得還算得體,總算得到了一些稀稀落落的掌聲。
徐昌說罷,徐謙又上前一步,搖頭晃腦道:“鄙人徐謙,平日裡一直受父親大人言傳身教,心裡一直存著善念,期望能多做善事,上報國家,下扶孱弱。錢塘地處津要之地,多的是過往的客商,可是我經常聽說,有的客商、過客在我錢塘經常傳出噩耗,身死異鄉,只可憐他們為一家老小奔波在外,便是死了,也暫時無處安葬,可憐可嘆……”
眾人紛紛點頭,倒也覺得有理,錢塘過往的外鄉人很多,經常會有人突然病倒,死在錢塘,而自己的家鄉又遠在千里之外,等到家裡來收殮屍首時,已是遲了,這種事經常都有,大家都有耳聞。
徐謙嘆了口氣,隨即道:“因此我父子二人盤下了這間宅宇,便是要修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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